和你爹看過了,肖太醫的人品長相,家世醫術,配你都是綽綽有餘的。咱們不過是個商賈人家,他可是太醫院正經的七品太醫,這樣年輕,將來就是做了六品的院判甚至是正五品的院使,那也不是沒可能。你一個商戶女兒,給個年輕的七品太醫做續絃,難道還辱沒了你?況且那肖太醫是連你大姐姐都看重的,能得她青眼的人,會差嗎?你信不過我和你爹,難道還信不過你大姐姐?“
“信不過信不過,我誰都信不過。”寧紅英煩躁起身:“反正你們就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嫁,這是我的終身大事,當然要我自己做主,就算將來後悔,也怨不得你們。”
寧夫人整個人都驚呆了,好半晌方站起身,勃然大怒道:“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從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小人兒家自己做主?聽你這話,你簡直是瘋魔了。”
寧紅英也知道自己這話造次,卻並不覺後悔,扭頭梗著脖子道:“這是我大姐姐說的,我是聽她的話行事,難道孃親覺著你和爹還比得上大姐姐的見識嗎?”
“我和你爹自然不敢比娘娘的見識。可是娘娘到最後,也不得不奉旨入宮,並沒有說她的終身就能由她做主,這世間事哪能盡如人意?她不行,你就更不行了。自己想想這番話應不應該吧,自己做主?你經過什麼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又有什麼閱歷眼界識人之能?就敢這般大言不慚。”
寧夫人說完,氣沖沖拂袖而去,這裡寧紅英無言可對,最後只能衝到窗前,對走到院中的母親喊了一句:“反正我不會給他做續絃,你和我爹就死了這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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