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你們吃了嗎?”
姜德海笑道:“還沒有呢,是春草今兒休息,說是去找她姐妹說話,拿了一個走。”
說完恰好秋桂走過來,聞言便笑道:“給她姐妹?我看未必,該不會是去給她弟弟吃了吧?”
“什麼弟弟?春草還有弟弟在宮裡嗎?”
這事兒素雲還真不知道,不由十分疑惑,就見秋桂抿嘴笑道:“是她一個老鄉,素日裡姐弟相稱,時常走動的。”
素雲就皺眉道:“我竟不知春草還有這樣事,這宮裡是什麼地方?可別再鬧出什麼風言風語來。上次娘娘開會,說的並沒有錯,如今咱們照月軒委實是太引人注目了,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是雞蛋,怕也要被盯出道縫兒來,還架得住她上趕著送把柄?”
秋桂連忙道:“姑姑別生氣,原是我不該拿這個開玩笑。他們兩個認識許久,彼此間倒是清清白白的。小林子是個採辦太監,所以訊息靈通,咱們照月軒偏偏沒什麼和外邊通訊息的人,所以春草如今才和他走得近一些,我知道他們從前也不怎麼來往的。”
姜德海在旁邊道:“若是因為這個,春草倒是有心了,論理,咱們照月軒也該有這麼個包打聽的人,不然真是事事都落在人後,素雲你就別苛責了。”
素雲嘆息道:“我也知道她這份心思難得,只是後宮險惡,總怕她把持不住自己,反而為人利用。罷了,今日這一次我先不說。等春草回來,秋桂你萬萬要囑咐她幾句。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從小主來了便服侍的老人,理該給後來的新人們做榜樣,別倒讓人看了笑話,那時你我也沒臉。”
秋桂鄭重點頭道:“姑姑放心,我會囑咐她的。”
素雲於是抱著西瓜去了,來到屋裡,就聽寧溪月道:“去拿個西瓜罷了,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那些西瓜成精,將你吃了。”
素雲笑道:“和秋桂姜德海說了幾句話。姜德海和我保證,說這西瓜極好,咱們切開看看。”
說完,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李莊便拿著西瓜刀走了過來,一邊嘻嘻笑道:“娘娘,奴才別的不起眼,這切西瓜可是一絕,您就瞧好著吧……”
不等說完,就聽寧溪月道:“你這是切西瓜?我看著架勢,倒像是天橋下賣藝的。行了行了,刀給我,我自己切,你們切得再好,不合我的意。清霜,我讓你拿的勺子,到位了沒有?”
“來了來了。”
清霜掀簾子進來,手裡拿著三把明晃晃的銀勺,素雲就疑惑道:“吃西瓜用勺子做什麼?不是用籤子就行了?”
說完見寧溪月要去李莊手裡拿刀,她就連忙拽住了,無奈道:“我的娘娘,您可長點心吧,誰敢讓你舞弄這些東西?不小心破了皮,奴才們就是罪該萬死。”
那邊李莊也連忙跪下,苦著臉道:“娘娘,您要玩什麼都行,這刀萬萬不行,奴才可不想掉腦袋。咱們照月軒樣樣都好,我還想長命百歲,在這裡安享晚年呢。”
“哎呀你們這麼蠍蠍螫螫的做什麼?我只是拿刀切西瓜,又不是切人。”
寧溪月跺腳,就見素雲一臉的視死如歸,但凡管事姑姑露出這表情,就是說破大天都沒用。因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道:“罷了,不和你們說,李莊,你呢,用不著給我秀什麼切西瓜的絕活兒,你只負責將這西瓜從中間一刀兩半就行。不是豎著,是橫著,這樣切,明白了?”
她說著話就比劃了一下,素雲和李莊滿腹疑惑,見清霜卻在一旁抿嘴兒笑,素雲便走過去小聲道:“我看見你這笑,就覺著心驚膽戰,你和我實話實說,娘娘這又是要鬧什麼么蛾子呢?”
“這會兒不能說,總之一句話,姑姑就等著看好戲吧。”
清霜不等說完,就見素雲身子晃了一下,然後捂住胸口,幽幽道:“很好,聽見你這句話,我都不是心驚膽戰,根本連腿都軟了。天知道我最不想看的就是娘娘的好戲。”
話音剛落,忽聽外面小北子的聲音響起:“薛答應來了?”
“咦?薛妹妹來了?快進來。”寧溪月精神一振,見薛答應走進來,便招手道:“過來過來,恰好我這裡切西瓜呢,等會兒咱們一起吃。是了,我特意囑咐御膳房那邊往你那裡送了兩個,你吃了沒?”
薛答應笑道:“御膳房送了三個,我命人放在後院水渠裡,那水雖比不上井水沁涼,卻也有些涼意。這會兒特意過來謝姐姐,誰知又能蹭幾塊吃。”
寧溪月笑道:“咱們今兒吃了這些就行,你那裡的,給奴才們吃吧。嗯,說起來,這西瓜真是好東西,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