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所以聽了這樣訊息,指使那小林子誣告的吧?”
寧溪月沉聲道:“這太有可能了。不行,這事兒得好好查查。”
素雲嘆息道:“娘娘昏迷的時候,皇上已經派人去查了,想來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
話音剛落,就聽院子裡有人高聲道:“咦?這人都哪兒去了?太不像話,青天白日的,竟然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眾人聽了聲音,姜德海忙帶著李莊等太監迎了出去,看見於得祿正上臺階,他連忙躬身陪笑道:“竟然是於公公親自過來了。那個……您老見諒,我們娘娘剛從慈寧宮回來,奴才們擔心她,所以都聚在屋子裡。”
於得祿點頭道:“我也是剛剛去慈寧宮,聽說萱嬪娘娘回來了,這才緊趕著過來的。不是我說,娘娘平日裡縱容你們,如此厚待,後宮裡你們是獨一份兒,你們就更該嚴守本分認真負責才是。你就說吧,這大白天的,院子裡一個人沒有,管它什麼理由,這也不像話。”
“是是是,小的們知道了,這就出來,這就出來。”姜德海陪著笑,一面讓幾個小太監各自散開做事,親自將於得祿請到屋裡。
寧溪月面前,先前還嚴肅認真的大內總管立刻就堆上了滿臉笑容,躬身道:“皇上讓奴才過來稟報娘娘一聲。小林子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原來是這廝採買中收受賄賂,以次充好,卻不料這一次出了差錯,竟把次等胭脂和內務府特供娘娘們的胭脂搞混了,又恰好送去了洛嬪娘娘那裡,洛嬪娘娘在這方面可是行家,一看脂粉的模樣就知道不對,命人一查就查到了這小子頭上,當即稟報皇貴妃,就把他抓去了慎刑司。這廝因為對春草行兇不遂,懷恨在心,如今罪行暴露,自知難逃,竟不知怎麼想的,就攀咬了春草,當真是喪心病狂了。”
“原來如此。”寧溪月點點頭,忽聽身旁秋桂賭氣道:“於公公,請問真是調查清楚了嗎?這其中,該不會又有人暗示了什麼吧?就好像上一次我進慎刑司……”
“行了秋桂。這是皇上下令徹查的事,必定是最仔細的,你饒的什麼舌。”
“是,娘娘。”
秋桂福了福身,寧溪月就向於得祿笑道:“這些丫頭平日裡讓我慣得不像話,今兒我又帶了傷,她們一個個就都發毛了,俗語說,關心則亂,還請於公公見諒。”
“哎喲不敢不敢。”於得祿連連擺手,笑著道:“娘娘不必多想,今兒這事,娘娘受了傷,那是真觸了皇上的逆鱗,派去調查的人壓根兒不敢不謹慎。委實就是那小林子自知必死,喪心病狂。當然,洛嬪娘娘也有些不謹慎,聽見這事兒,就急著去稟報皇貴妃,結果驚動了太后。”
第九十五章 感動後宮
寧溪月點頭微笑道:“洛嬪娘娘許是聽說我照月軒的宮女和人有染,心中有些幸災樂禍,想趁機給我添點堵,這是有的。但若說這麼大的事,她就敢指使小林子誣告,我想她做不出來,她自己和曹貴人的前車之鑑,怎麼也能吸取些教訓。倒也不用將所有事情都和陰謀詭計陷害誣告聯絡在一起。更何況像小林子這樣的人,平日裡必定是個欺軟怕硬心胸狹隘的小人,對春草行兇不遂,便懷恨在心,罪行被揭露後,無論是想臨死拖個墊背的,還是妄想戴罪立功攀咬春草,也都正常,他看見了春草的那顆紅痣,自以為掌握了關鍵證據,卻忘了還有驗身這回事。”
素雲道:“別說是他,就是奴婢,都沒想起來,分明許多年前也聽過老嬤嬤們說過這樣事的。卻不料娘娘竟然能記得起,合該春草命不該絕。”
寧溪月微笑不語,心道我為什麼能記得起?因為影視劇小說中很多這種情節好嗎?之前是太緊張,後來才猛地想起。
於得祿豎起大拇指道:“這也罷了,只是娘娘為了救春草,竟跑去柱子前擋著……這……這……奴才在宮裡三十多年了,別說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做夢都沒敢做過這樣離譜的夢……”
一面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大內總管連忙拿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喃喃道:“都說咱們奴才是螻蟻,可娘娘……娘娘卻說我們是人,是活生生的命,這個……這個……”
“於公公,你不至於吧?你可是大內總管,跟在皇上身邊,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就這麼一點子事,便把你眼淚招下來了?至於嗎?讓皇上知道,必定笑話你沒出息。”
寧溪月哈哈一笑,於得祿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忙吸吸鼻子,擦乾眼淚,對一屋子的太監宮女道:“什麼話都不說了,很多事情,你們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的。真不知你們上輩子是燒了多少高香,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