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默默擔憂,是不是這樣?”
小易子:……
“得,看你這嚇呆了的表情,一定是這樣沒錯了,至於嗎?好歹我也看過幾本推理小說,對於這種劇情發展,還是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的。”
寧溪月一邊說著,就要下床,小易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制止她,哽咽道:“娘娘,不是您說的那樣,是我……我……我和雲大哥斷了。”
“嗯?”
寧溪月頓時就覺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得: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翻車現場啊。
因沒好氣道:“都怪你,有什麼話不能早點說?非要我推理錯了,自打臉你才肯說,看我笑話……等等,你說什麼?你和雲濤斷了?什麼意思?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兩情相悅嗎?難道雲濤始亂終棄?”
小易子搖搖頭,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下面小馬紮上,喃喃道:“有春草這個教訓,我怎麼敢繼續和雲大哥好?春草和那個小林子還沒有事呢,都差點兒被栽贓冤枉,何況我和雲大哥?一旦被抓住,就是罪證確鑿。所以我那天去內務府抓藥,藉機去了雲大哥那裡,和他說清楚了,從此後,我們就只是兄弟,再不能……再不能像以往那般親密。”
“是這樣啊。”
寧溪月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看著小易子喃喃道:“就這麼斷了啊,多可惜?我雖然也沒聽多少你們之間的事,但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他的。”
“那又怎樣?後宮不許,先前主子們睜隻眼閉隻眼,我和雲大哥還可以暗地裡往來,享受片刻歡愉。可是現在,有了春草的事情開頭,以後會有更多人盯著照月軒,我再和雲大哥在一起,那不但是自己找死,更是連累娘娘。雲大哥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雖然他也很痛苦,可他知道我的難處,也就答應了。”
說完見寧溪月沉默不語,小易子反而安慰她道:“娘娘也不用為我難過。其實說起來,這或許也是一個好結果。我只要一想到,若這事兒不是春草,而換成我和雲大哥,我們可就是罪證確鑿,便是娘娘有心要救,也救不來。如今斷了雖然痛苦,但好在我們都活著。以後,哪怕娘娘們盯著照月軒,我和雲大哥也不用怕了。從前我們在一起的事也沒人知道,就算有人想翻舊賬,不能抓我們現行也沒用。”
寧溪月點點頭,卻沒有了說話的精神,論理小易子能如此當機立斷,不肯因為自己的感情而連累主子和照月軒,她應該欣賞高興,對這份清醒理智進行褒獎才是。
然而也不知怎的,她心裡就是堵得慌,不自禁就想起之前自己對對食的看法:太監宮女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只許主子們期盼君恩雨露,卻不許他們相愛對食,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這後宮……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難道就不能有一點美好的東西存在嗎?”
主奴兩個沉默了好半天,寧溪月看著天花板,忽然喃喃說了一句。
“娘娘,可不能這麼說。”小易子連忙站起身:“這話娘娘在心裡想想還好,若是傳出去,尤其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又不知是多大一場風波。後宮是太后和皇上的家,您竟然這麼說,將他們置於何地?”
“不說就不存在了嗎?太后皇上都不是喜歡自欺的人。”
寧溪月冷哼一聲,卻見小易子苦笑道:“自古以來,後宮便是如此,太后皇上不自欺,又能如何?譬如娘娘,您又能做什麼呢?其實自從奴才伺候了您,已經覺著這後宮很好了,最起碼,還有娘娘這樣的人存在,這在從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我不信,洪洞縣裡就真的沒有一個好人了?”寧溪月忿忿道,見小易子呆若木雞,這才想起他並不知道洪洞縣的典故,於是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後宮裡真的就沒有一個好人了?”
“自然是有的,不過好人麼,想要活下去只怕不容易。雲大哥說過,後宮裡的好人,通常也都是軟弱善良之輩,在這兒,人善就要被人欺,所以,與其不自量力的打抱不平,倒不如明哲保身。”
“嗯?”寧溪月立刻敏感了:“你小子該不會是把我的事告訴了雲濤,這是他對我的評價吧?”
“不是不是。”小易子慌亂的連連搖手:“這是從前奴才的過錯,我有一次見一個小太監受人陷害,遭了罰,就心有不忍,替他作證。誰知轉回頭他就反咬我一口,若不是雲大哥有證據,那一次我或許就死了。之後雲大哥就拿這話來說我,我也覺著有道理。其實別說我這種奴才,就是主子們,聽說也有那善良的,但是下場……就沒聽說有一個好的。似娘娘這般有勇有謀,善良卻不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