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說話不說話,我們專心賞景。”寧溪月雞啄米一般點頭,靠在譚鋒身邊,陶醉於兩岸風光之中。
碧水青山,微風輕拂,氣氛溫馨靜謐,譚鋒情不自禁就攬住了寧溪月肩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覺這女人身子一震,接著驚呼道:“等等,剛剛船根本沒停啊,皇上您是怎麼過來的?”
譚鋒:……
“你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晚了些?”
譚鋒拍著額頭,煞有介事地嘆氣:“這可怎麼辦?本來腦子就不太夠用,現在連反應都這麼慢,這還沒生孩子呢。”
寧溪月:…… 很好,現在她不想踹洛嬪下河了,她想一腳送皇上下去,哪怕擔一個刺殺聖駕的罪名也在所不惜,前提是如果她真能把對方踹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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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聖駕已經過了徐州,就快到淮安了,你那邊怎麼樣?該不會到現在連人選都沒有吧?”
“回王爺的話,人倒是找好了,就是這個價錢,要的未免太高。”
一座簡單的書房裡,慶王和他的狗頭軍師相對而坐,房間中一個人也沒有,很適合商議點月黑風高夜容易發生的事情。
對狗頭軍師的話,慶王不以為然,反而對對方表達了充分的理解:“價錢高一點就高一點,這是殺頭滅族的買賣,誰願意白白承擔風險?他們要多少銀子?”
狗頭軍師嘆了口氣,伸出一個手指頭,慶王點點頭:“一千兩?也不算高嘛,你要知道,本王要他們刺殺的,可是當今聖上……”
“王爺,是一萬兩。”
慶王呆呆無語良久,忽然跳起,氣憤大叫道:“一萬兩?你找的這是殺手還是奸商?”
軍師幽幽道:“王爺,這是殺頭滅族的買賣,畢竟他們要刺殺的,可是當今聖上啊。堂堂真龍天子,難道不值一萬兩這個數?”
慶王:……
“罷了,一萬兩就一萬兩,但是……他們可有必成的把握?”
頹然坐倒在椅子上,慶王擺擺手:只要事成,一萬兩還是很划算的,尤其自己如果能做皇帝,這一萬兩還算個屁?
“這種事情哪有必成的把握?不過下官想著,祿王那邊應該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到時他也找人來,雙管齊下,成功的把握……總應該會大很多。”
狗頭軍師一臉“盡在掌握”的得意洋洋,而慶王對此也深以為然,想了想,他忽然興奮道:“前天你和本王說,那位殺手之王最近有買賣,所以不肯接咱們的活計,會不會……他就是被祿王給買下了?”
軍師搖搖頭:“王爺,我覺著不太可能。您想啊,這幾個一流殺手就要一萬兩銀子,被譽為殺手之王的那個傢伙,最起碼不會少於三萬。您和祿王當初從京城出來……咳咳,是吧?你們倆的狀況都是相近的,您沒帶多少身家出來,祿王也一樣啊。咱們這位皇上,可是一碗水端平的很……”
不等說完,慶王就已經磨起了牙齒,捶著胸口恨恨道:“那個該死的譚鋒,渾不念一丁點兒手足之情,連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他也不怕背一個兄弟相殘的千古罵名,本王一想起我那些家產……恨!我恨啊!”
狗頭軍師輕搖羽扇,心想多可笑,您當初害他的時候,不也是抱著斬草除根的念頭嗎?還指望人家能給你什麼手足之情?從前動不動就將“天家無父子兄弟”這種話掛在嘴邊,此時倒因為皇帝無情而憤恨,就好像您要是能有害死他的機會,還會手下留情似得,真真可笑。
這裡慶王捶胸頓足了一會兒,擦擦眼淚道:“行了,只要事成,這些終究是小節。但願那殺手之王是被祿王預定,如此一來,咱們既可以省下一大筆銀子,到時還可以抓住兇手,指認他謀害皇帝。嘿嘿嘿!到那時,皇位豈不是本王的囊中之物?好!很好!太好了!哈哈哈……”
狗頭軍師:…… 如此輕浮淺薄,好高騖遠,我還是先預備一條後路吧。如若這一次大事不成,就立刻捲了銀錢遠遁,從此後嘯傲山林,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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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前面就是淮安了,奴才已經派人快馬通知當地官員出迎。”
譚鋒點點頭,沉吟道:“過了淮安,就是揚州,揚州知府如今是誰?”
“揚州知府是蔣尚寧,皇上的意思,是要奴才提前……”
“不用,揚州那邊,不必派人通知了,朕要在淮安住一日。”
譚鋒擺擺手,身旁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