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行為,委婉批評了幾句,又鼓勵她不要灰心喪氣,要以今日為基石,再接再厲,努力勾引皇帝,討得他的歡心,以期早日迴歸宮嬪行列。
對這些,洛嬪只是神色淡淡地應付著,對於她的“消極”態度,皇貴妃很是不滿,原本香雲今日捱打,就讓她一肚子火,此時洛嬪又這般“不爭氣”,於是終於忍不住發作,把對方狠狠罵了一頓,趕出了瑤雲殿。
主僕兩個一出了瑤雲殿的大門,彩袖強忍半天的眼淚就下來了,委屈道:“貴妃娘娘真是,為什麼要這樣逼迫小主?她只說小主不爭氣,為什麼不想想?當日小主遭難的時候,誰肯伸手拉一把?大冬天的,咱們主僕三個好懸沒凍死在聽雨樓。如今她只要小主努力,可小主還在聽雨樓中,這要怎麼努力?說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可照月軒裡的那位萱嬪娘娘,容得下小主近水樓臺就不錯了,哪肯讓小主去得什麼月?”
洛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了眼彩袖,淡淡道:“皇貴妃是什麼人,你還沒看清楚?她便是這般性子,理她作甚?莫說我如今翻身無望,就算我真的有翻身那一天,我寧願和萱嬪交好,也不會再依靠於她。”
“啊?”
彩袖大吃一驚,沒想到主子竟說出這樣話,卻見洛嬪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不過說說罷了,我看萱嬪不順眼,與她交好萬萬不能。只是我如今心態確實變了。從前我不覺著皇貴妃這樣趨利避害有什麼錯,只想著後宮中人,捧高踩低,翻臉無情,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這都是正常的,不如此不能生存。可現在我經歷了這麼多,才發現這些所謂的正常事,真真讓人噁心。難怪人家都說情義無價,我也不求有什麼真心實意的朋友,可好歹……於那利益結交中,總該有一點兒情意在。所以哪怕我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會再去巴結皇貴妃了。正所謂去留隨意,寵辱不驚,我只求在後宮平安終老,其餘的人和事,管他的呢。”
“小主當真是看透世事,這番話很是豁達灑脫呢。”彩袖崇拜地看著主子,忽見洛嬪停了腳步,目注前方,她連忙轉頭,就見前方不遠處的青石路上,有皇帝的儀仗經過。
“小主,看這方向,好像是往咱們那邊去。”彩袖眼睛一亮,就聽洛嬪淡淡道:“笨,哪裡是去聽雨樓?皇上分明是要去照月軒。”
“也不一定吧?萱嬪娘娘今日,不管怎樣也算是出了風頭,皇上正該煞煞她的性子才是,怎麼……怎麼還會去呢?這不合道理,難道真的就不管皇貴妃顏面了?”
“情到深處無怨尤。”洛嬪呵呵一笑:“我早說過,皇上對萱嬪是動了情的,情之所鍾,哪裡還會講什麼道理?更何況,難道只有洛嬪該煞性子嗎?你沒見今天皇后的態度?皇貴妃趁皇后病著,在後宮獨攬大權,又何嘗不是囂張跋扈?皇上一則是關心萱嬪;二則也是藉此給她警告,又照顧了皇后的權威,當真一舉兩得。”
說著話間,眼看儀仗過去,主僕兩個方繼續前行,走不多遠,果然見儀仗往照月軒去了,彩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落空,卻見洛嬪神色平靜,她就忍不住道:“小主,難道您心裡真的不失望嗎?”
“若說一點失望都沒有,自然是假的。可我早料到是如此,所以倒還好。行了,咱們且回聽雨樓吧,今日我這一舞,內務府那邊總不敢再這麼輕慢下去吧?只是……怕日子好過些的同時,又要有人處心積慮害我了,這幾日你和小閔子能不出去就別出去,免得被有心人拿住做法,這宮裡,對奴才好的畢竟只有一個萱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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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看見皇上的儀仗向著咱們照月軒來了,您快準備一下迎駕吧。”
“怎麼可能?”寧溪月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就聽清霜哭笑不得道:“這樣事奴婢怎麼會騙娘娘?”
“我知道你不是騙我。”寧溪月晃晃腦袋逼自己清醒:“但是呢,今天皇上肯定不是來我這裡,你別忘了咱們後邊還有個聽雨樓,那裡也有人對皇上望眼欲穿呢。”
“聽雨樓?娘娘是說洛答應?這怎麼可能?她罪犯欺君,被貶謫為答應,皇上還會去她那裡?“
“對啊,只是貶為答應,又不是進了冷宮,更何況,進冷宮的都有可能鹹魚翻身呢。”
“奴婢還是不信。”清霜搖頭,就聽寧溪月感嘆道:“也難怪你不信,你是沒看見她今天那一支舞,我原本還奇怪,為什麼今天這樣日子,皇上竟還想起她來了?然後……我就明白了,真真是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這是用來形容曲子的,你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