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女孩子這樣天真爛漫的也不錯。她過了年才十七吧?嫁人急什麼?”
“都十七了,還沒定人家,能不急嗎?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一旦過了十八,可就難找婆家了。誰敢像你一樣豁達?我知道,依著你的心思,就是她嫁不出去,大不了在家裡一輩子,還省得嫁個不省心的,天天在婆家受氣,是不是?”
寧溪月忍不住笑了,將臉放在楚夫人胳膊上磨蹭著,撒嬌道:“還是娘瞭解女兒,本來就是這個道理嘛。咱們家如今又不窮,還怕多她那雙筷子吃飯怎的?告訴嬸子,若是她叔叔以及堂哥堂嫂們心疼錢,三堂妹所有的吃穿用度我包了,不用他們出一文錢。”
“你啊,進宮一年了,還是這個性子。”楚夫人伸手摸了摸女兒頭髮,感嘆道:“你在家的時候,就和你這個堂妹投緣,如今你在宮中,她也十分想念你。唉!家裡沒了你,剩下她一個,也沒辦法淘氣了,我們倒是省心不少,只是想一想,你這一進宮,就再沒有回家的日子,也難免傷感。”
“娘別傷心。”寧溪月見楚夫人說著說著落下淚來,連忙拿手絹幫她擦去,笑著道:“雖說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好在皇上疼惜女兒,如今我過得很好。娘想一想,就算我不進宮,嫁去別家,一年又能回幾次孃家?更不用說這天下的男人,哪有一個能比得上皇上?連小指頭都比不上。”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姜德海的聲音道:“於公公,你怎麼來了?春草,小北子,你們兩個……昨晚上做什麼了?這大白天的就在屋裡打盹兒,於公公進來了都沒看見。”
“啊?啊……”
春草和小北子驚惶的聲音響起,寧溪月翻了個白眼,這裡楚夫人便急切問道:“於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大內總管?”
“就是他,母親且安坐,我看看是怎麼回事?”一面說著,便對外面喊道:“是於公公來了嗎?請進吧。”
須臾於得祿走進來,寧溪月便笑道:“怎麼?今兒皇上沒過來,你這是代替你主子來聽牆角了?幸虧我沒說他什麼壞話,不然被你抓了現行,又是一場風波。”
於得祿忙陪笑道:“娘娘可別這麼說,給奴才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聽您的牆角啊。我來的時候,門外小丫頭認得我,直接就掀了簾子叫我進來,進來後,小北子和春草又在打盹兒,這才耽誤了通報,奴才正猶豫呢,可巧姜德海隨後就來了。”
“行了行了,我不過開句玩笑,你何必解釋這麼多?你是皇上身邊的人,就是聽牆角,又有什麼關係?何況我也不怕你聽。”
寧溪月一面笑著,就命人上茶,這裡於得祿方向楚夫人行了禮,只聽寧溪月問他道:“究竟有什麼事?還要勞動你親自過來?”
於得祿忙將孫太醫的事說了一遍,果然,就見寧溪月瞪大眼睛,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等等……你是說?他的妻子認領屍首後,非常肯定的說孫太醫是畏罪自殺?”
於得祿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寧溪月,只看得她莫名其妙:“幹什麼?我這個問題很弱智嗎?你為何要這樣看著我?”
“是,奴才失態了。只是奴才實在驚訝。昨日奴才向皇上稟報的時候,他也是問了奴才這個問題,還讓奴才去查實後,再來稟報給娘娘知道。”
“是這樣啊。”寧溪月點點頭,接著笑道:“這也不值得驚訝吧,我和皇上多少回都是這樣心有靈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於得祿心說這也能扯到心有靈犀上去?難怪萱嬪娘娘招人恨呢,這後宮哪位主子受得了這樣話?尤其是皇后和皇貴妃那兩位。
表面上則憨笑道:“是,娘娘說的沒錯,是奴才大驚小怪了。那個……事情娘娘已經知道,奴才就告退了。”
“行了,你去吧。”
寧溪月點點頭,這裡於得祿離了照月軒,趕回養心殿,老遠就見幾個小太監迎上來,到得身邊,聽他們小聲道:“公公小心些,剛剛劉大人李大人來過,不知說了什麼,他們走後,皇上發了好大的火,連奏摺都摔了。”
“什麼?”於得祿嚇了一大跳:譚鋒雖是少年天子,卻著實是勤政愛民的典範。記憶中再荒唐的奏摺,似乎也沒得到過這樣待遇,到底兩位大人帶來了什麼訊息?竟讓皇上如此雷霆震怒。”
一面想著,便小心走進養心殿,只見譚鋒坐在龍椅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那張俊秀面孔沒有什麼表情,實在無從揣測他的情緒。
“回皇上,奴才從照月軒回來了。”於得祿陪著笑施禮,果然就見譚鋒撥出一口氣,淡淡道:“回來了?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