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透了她。在吃食方面,她果然稱得上行家呢。昨兒我去了,還吃了頓燒烤,不同於咱們尋常的烤肉,什麼海鮮肉類鴿子蛋,甚至蔬菜紅薯土豆,都可以拿來烤著吃,別說,味道還真不錯。只是我想著那些東西不合母后腸胃,所以也沒叫往您這裡送。倒是她做的蛋糕,十分軟爛香甜,我讓她今兒個送過來,不知母后吃了沒有?”
“蛋糕?”太后凝神想了想,納悶道:“我並沒有吃到啊。”說完轉向蘭心:“你去問問,是不是送來的時候奴才們不在意,隨手放在哪兒了?”
蘭心答應著去了,這裡譚鋒扶著太后來到飯廳坐下,太監宮女們便開始擺飯,不一會兒擺了滿滿一桌子,果然都是清淡口味的。
“蘭心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太后有些疑惑,卻聽譚鋒笑道:“母后沒了蘭心姑姑,難道還吃不下飯了?來,兒子服侍您,也是一樣的。”
“這倒不用,你吃自己的吧。”太后微微一笑,這時就見嫣然走進來,笑著道:“我剛剛看蘭心姑姑打發人出去,不知道幹什麼,知道飯廳裡這會兒沒人伺候,所以我就跑過來了。太后娘娘,今兒讓我服侍您一回,總是蘭心姑姑霸著這個位子,奴婢垂涎許久了。”
“你個貧嘴。”
太后心知有異,面上卻沒說什麼,和譚鋒一起用完了晚膳,回到正殿,就見蘭心隨後走進來,先行了禮,接著才輕聲道:“回稟太后娘娘,照月軒寧常在今兒早上因為頂撞皇后,被關了禁閉閉門思過,所以她也就沒送點心過來。”
太后便看了譚鋒一眼,卻見兒子面不改色,喝了一口茶道:“這個女人,大概是出生的時候她家裡人忘了在衣服裡縫眼睛,竟生成了這麼個實心眼兒,皇后也是她能頂撞的?難怪要被關禁閉。”
太后心裡冷笑一聲,暗道這話也就騙騙你那個實心眼子去吧,若不是生氣,你跑來我這裡做什麼?我就說怎麼忽然對我的清淡飯菜感興趣,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裡想著,嘴上卻道:“話不能這麼說。蘭心,可知那寧常在為何事頂撞皇后?”
蘭心看了皇帝一眼,輕聲道:“聽說是昨晚上引誘皇上吃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皇后娘娘心繫皇上龍體,就訓了她,不成想被頂撞,所以才把寧常在關了禁閉。”
“竟是因為這個?”譚鋒故作一副剛剛知情的樣子,接著沉下了臉,不悅道:“胡鬧。朕是小孩子嗎?什麼東西能吃不能吃都不知道?皇后拿這個來訓斥寧氏,也難怪她頂嘴。”
果然,就猜著你是來為那寧氏女說話的。
太后心中好笑,看向譚鋒淡淡道:“雖然皇上不是小孩子,但你是一國之君,一舉一動都關係著國運民生,皇后雖然有些過分緊張,也是關心你,畢竟你們是原配的夫妻,這感情與別個又有不同。不過此事因皇上而起,倒讓那寧氏女無辜受牽連,是有些不妥。”
譚鋒心中直點頭,偏還要嘴硬道:“母后這話不對,她是朕的嬪妃,就被朕牽連也是應該的,這是她的榮幸。”
“行了行了,你飯也吃了,還有沒有事?沒事兒就回去早些歇著,也別總往照月軒裡去,這後宮之道,不用哀家教你吧?”
“是,那兒子就先告辭了,母后早些休息。”譚鋒目的達成,也就不再多留,起身離去。
此時天已全黑,一彎新月爬上樹梢,譚鋒抬頭,看著夜空萬千繁星,忽然就想起寧溪月:那是個愛玩愛鬧的女人,如今被關了禁閉,會不會無聊的只能坐在外面數星星?嗯,估計不會,她也沒有這樣的風月旖旎情懷,這會兒大概正捧著手爐,喝著飯後甜湯吧。
“皇后管著這偌大一個後宮,事務繁雜,著實辛苦你了。”
“母后言重,有皇貴妃幫襯著,倒還好,妾身並不覺著十分辛苦。”
皇后微微欠身柔聲回答,目光瞟了眼坐在上首的太后,心中卻犯起了嘀咕,暗道好端端的我來請安,怎麼忽然就說起這樣話?
太后點點頭:“皇貴妃性子有些急,你則是穩重,你們兩個在一起,恰能揚長避短,哀家放心的很。只是這一回,怎麼倒是你先沉不住氣了呢?那寧氏不過是個罪臣之女,她就是個好吃的性子,所以自己才弄了一些花樣,恰好皇上過去趕上了,和她一起吃了些。皇上吃的高興,之後也沒出什麼問題,這樣一件小事,也值得你親自過問,甚至大動肝火?你有沒有想過?你因為這件事罰寧氏女,皇上會怎麼想?”
皇后做夢也沒想到太后竟會為寧溪月說話,之前沒聽說那女人和慈寧宮有什麼往來啊。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