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低吼一句。
他強忍住體內噴薄欲出的慾望,小心翼翼地尋到小傢伙的眼:“可以嗎?”
白璃勾著君晏的脖子,用力點點頭;“當然可……喂……”
——下一步君晏的動作,讓白璃心想她是不是真的引狼入室了——君晏環住白璃纖腰的手帶著白璃猛地一轉身,便將白璃撲倒在暗室裡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床上。
白璃心裡暗暗驚呼,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便被隨之而上的君晏堵住。有了白璃的批准,君晏立即像匹被解開栓子的狼,徹底暴露了本性。
……
溫存之後,白璃窩在君晏懷裡,感受著君晏強有力的心跳,伸手抓過君晏的一縷頭髮,輕輕地在指尖纏繞著。
四周很靜,君晏輕吻著白璃的髮絲,低頭輕輕問:“累麼?”
“還……好吧……”雖然有些痠痛,但君晏到底小心照顧,雖是傳說中很可怕的第一次,到底也沒讓她吃多少苦。
“以後就慢慢好了……”君晏將小人兒抱得更緊,卻不敢花太大的力氣,只是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安慰。
豈料小人略略抬頭,語氣裡有些不滿:“嗯?”
那長長拖著的尾音,似乎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怎麼了?”君晏不清楚哪兒得罪了小人兒。
“聽你這話,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白璃微微眯眼,眼裡的危險氣息越發濃厚。
君晏頓時被小傢伙的飛來橫醋逗笑:“怎麼可能,本宮有且只有你一個女人。”
“這還差不多……”白璃這才滿意地低下頭去,然下一刻便聽見君晏欠揍地道:“就你一個,本宮就已經伺候不過來了,哪兒還能有第二個?”
白璃瞬間不幹了,抬手便往君晏的手臂上擰:“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太折騰咯?”
君晏欲躲,卻已然來不及了,白璃的手勁兒,那一擰痛得君晏都皺眉:“不敢不敢,我的夫人,本宮知錯了,夫人最是溫柔體貼……”
“那還差不多……”白璃這才收了手,回頭看君晏仍皺著眉頭,便有些擔心了,“很疼?我沒擰重啊……”
說著,就要伸手替君晏揉揉。卻不料她與他如今坦誠相見,一動,便能帶起君晏心頭一陣火。
“別動!”
君晏低聲地止白璃的動作。才溫存過,任何一個輕易的動作都能引起一陣敏感。他倒是無妨,可小傢伙畢竟初次經歷,可不能再折騰了。
白璃乖乖地聽話,不敢再動彈,心裡卻因為君晏的體貼和呵護,暖暖的。
“小傢伙,你怎麼也不為自己辯解?”為了降火,君晏決定找個話題來聊。
“嗯?”白璃疑惑,“辯解什麼?”又沒做錯事。
“我方才在祠堂裡,同你說素纖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麼也不申辯?”
“申辯?”白璃倒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字到底什麼意思,可是君晏會說出這兩個字,說明君晏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你早就知道是我?”
君晏低低輕笑:“本宮可是南軒國的左國師,就算有人用了障眼法,本宮還是可以撥開迷霧去尋找真相。”
君晏的話意有所指,白璃沉吟半晌,道;“所以這一切,都是紫月神教搞的鬼?”
白璃忽然有些曉得君晏眼神裡充滿秘密的意思了——這個紫月神教,身份未明,能在一夜之間滅了君家,可見能力不小。
誰能在一夜之間滅了南軒國的左國師一家?而且還是用的毒藥。君家戒備森嚴,這麼完美的屠殺,必然經過完美的策劃。
更或者,是同君家交情頗深的人做的也未可知——一切沒有徵兆,就發生了。之後除了那些毒,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
“八年前,紫月神教滅我君家,又來追殺我,多年後,又派了一個假裝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身邊潛伏,卻這麼多年都沒有下手,這裡頭的彎彎道道,本宮一直都想不明白。”君晏聲音低沉。說到君家的慘案,君晏的神情變得冰冷。
他深邃的目光看著暗色中的某個方向,仿若幽深的潭水,一望便能被席捲進去。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留著素纖纖在君府,既能保護君燁,又能在暗中觀察,用反間計?”白璃的腦子轉得飛快,立刻便跟上了君晏的節奏。
“果然不愧是本宮的女人。”君晏難得爽朗一笑,心中的豁達和坦蕩,此刻因為和白璃坦誠相對,和盤托出,而顯得輕鬆許多。
不管白璃的身份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