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表情變化,而後好看的嘴角的弧度又往上調了一調,距離白璃的距離更近了一步,白璃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越來越熟悉的奇異花香了:“你這麼看著本宮,又不說話,難道是預設了?只是你既然答應要了本宮,那可是得負責任的……”
“你……你別再靠近了,咱們有話好好說……”白璃伸手交叉擋在前胸,阻止君晏的靠近,心裡想著下回真的不能再坐君晏的馬車了,在這兒可沒少發生她損兵折將的事情。
該死的本來挺大的馬車車廂,君晏只要一壓過來,就值剩下個可憐的牆角,而這個“壁咚”的訣竅,還是她自己無意間教給君晏的,你說這是不是算是自作自受啊……
“好說?”君晏的聲音變得低低的。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白璃有些怕怕的神情——那是野狼看見獵物臣服的愉悅。他向來知道白璃是隻張牙舞爪的兔子,不如別的溫順,而且跑得還很快。
所以這隻兔子讓人又愛又恨。現在她這種略略顯出臣服的模樣,可不是讓人心裡舒坦麼?
白璃諂媚地笑一笑:“好說好說,我聽話就是了。你不讓我回,我就不回了。我哪兒也不去,跟你回君府去……”
然話音未落,白璃交叉在胸前的手鐲子忽動,一根細微的銀針立即扎入君晏的胸口。銀針入耳的聲音幾不可聞,白璃卻聽見,且眉頭一跳。
“唔……”
被銀針扎到的一刻,君晏牙關一緊,低頭看著胸口那泛著銀光的銀針,英眉狠皺,渾身瞬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這小妮子竟然給他玩陰的!他真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這小妮子是真的乖巧了……
白璃趁著君晏倒下時將麻針提前取下,免得真的扎到他。
白璃看著闔眼的君晏,真是對不住了君晏,實在是你……太難對付了。
“雲影,停車!”
白璃確定君晏已經暈倒之後,便將他小心地挪到榻上,這才揚聲道。
“白璃姑娘,怎麼了?”雲影想要探頭進來,白璃掀了簾子出去:“小解,不許有人跟來。”
“可……”雲影撓頭想了一想,也是,姑娘家家的小解,跟著也不好。何況這是國師看上的女人……
於是雲影便在原地等了一等,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白璃回來,便有些著急。想回頭問問國師,卻又不敢——開玩笑,要他催國師的女人,不要命了?國師都沒說什麼,他這個小跑腿的急什麼?
可是一刻鐘過去,兩刻鐘過去,雲影終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
“主……主子,白璃姑娘她不會是跑了吧?”雲影嚥了無數次口水,這才鼓足勇氣問道。
然問了半天,卻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雲影縮了縮後脖子,主子不會是生氣了吧?生氣他多話了?
於是雲影又如坐針氈地等了一刻鐘,終於鼓足勇氣掀起車簾子想看看情況,卻正好看到君晏一雙寒涼的眸子正冷冷地看著他,面色冷然。
“主……主子對不住……屬下唐突……”雲影嚇了一跳,忙將簾子放下,心裡忐忑不安。現在是什麼情況?主子這麼生氣?
君晏撫了撫自己被白璃扎過的地方,好看的英眉狠狠皺起。他君晏,還從來沒有被人放倒過!這個小妮子,還是第一個!
君晏緊緊攥起拳頭,白璃……
*
白璃下了君晏的馬車,遠遠看見穆言的馬車,忙躲到一棵樹後。
——她並沒有打算真的和穆言回鏡水庵去。她另有事情要做。幾日前聽到鏡水師太說到她的父母,她便想要去探尋自己的身世——人活兩世,她都沒有放棄尋找家人。
只可惜前世她被傅博士領走以後,她原本在孤兒院的資訊就被毀掉了——殺手,是不配擁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有的,只是假造的資訊。
所以她便放信給拈翠,讓她查查十幾年前的事情。而今日小雪送來訊息,似乎有些眉目了。
“師父,國師大人的馬車在那兒停了很久了……”小童對車裡的穆言道。
穆言掀起馬車簾子,朝君晏的馬車看了兩眼,清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穆言朝周圍的樹林裡看了一看。只可惜四處全都是被雪覆蓋的常青樹,什麼都沒有。
“師孃還跟咱們回去嗎?”小童問。
“去看看。”穆言說著,朝君晏的馬車而去。
白璃的心頓時一提——雲影現在還不知道君晏昏迷著,穆言要是過去了,豈不是要壞事兒?而且穆言是她師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