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過的防備,心裡一驚,“璃兒你這是怎麼了?讓師兄看看你的傷,鏡水師太也太狠心了,竟把你打成這樣……你的手,都腫了……”
“師兄,我知道……”白璃若無其事地掩飾道,“只是這腫得厲害,我怕疼……”
穆言這才有些放心:“原來是怕疼……師兄是個大夫,定然知道輕重。你手上的淤青和紅腫,如果再不處理,這樣冷的天氣,容易淤血,凍成瘡……”
“我知道,師兄……”不知為何,白璃此刻心裡有些亂亂的,穆言越是溫柔,她的心裡就越發難過。白璃自己都沒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打斷穆言的話。
穆言一愣:“璃兒?”
白璃面上的一抹煩躁,讓穆言心裡一慌。白璃還從來沒有如此反常過。他這才注意到,白璃面上常常帶著的笑意已經不見了,反而深深地皺著秀眉,彷彿一隻滿身帶刺的刺蝟,警告,生人勿近。
可,他是她的師兄啊。
白璃許是也覺察到了穆言的情緒,忙扯開一個勉強的笑:“師兄……我自己的傷,我知道。我自己上藥就好。師兄若無事,就早些回房歇息吧,冬夜,太冷了。”
穆言看著白璃面上勉強的笑意,知道她這會兒想自己呆一會兒,便伸手,想如往常一樣摸摸白璃的頭安慰,卻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看著穆言離去的身影,白璃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回房。其實她剛才還想問一個問題的——問問君晏,回去了沒有。可想了想,又忍住了。
方才才同鏡水師太說過,自己和君晏什麼都沒發生,現在就開始問君晏的事,是不是表現得太過明顯了?
而且鏡水師太為何寧願她隨便嫁給一個男人,也不願意她嫁給君晏?
白璃靠在門上,黑水晶一樣的眸子在暗夜中彷彿能閃動著光芒。
她從鏡水師太的話中,似乎聽出了很多秘密的影子。鏡水師太對君晏的排斥,似乎到了一個她無法理解的地步。
阻止她和君晏的情感發展,好像還和她的身世有關——而鏡水師太方才差點就透露了她父母的資訊。可是最後還是收了口。
白璃取出方才走的時候從地上抓回來的淺紫色玉佩的碎片,這是她從君晏身上偷偷摸回來的,本來想要用來威脅他,現在卻被鏡水師太給砸了。
現在,她要怎麼去跟君晏說這件事?
上回君晏發現這東西在她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想要殺人一樣——那個時候,她和君晏不過初識而已。她當時就是覺得這東西對君晏來說意義非凡才順手摸過來的……
“你在想什麼?”
暗夜中忽然響起君晏的聲音,白璃嚇得將那碎片藏在身後。
“你怎麼在這兒?”白璃的心因為這一嚇還未平復快速跳動。她的耳朵告訴她,君晏就在她前方不遠處。
可她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你在哪兒?”
空氣中浮動著一絲絲黃酒的香氣。
“你喝酒了?”白璃皺眉。
“話真多……”君晏那好聽的聲音忽然在她面前低低地響起。然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君晏溫涼的唇已然壓了上來,而他那新長未刮的鬍鬚,蹭得她只癢癢。
“嗚嗚……”白璃忍不住想笑,但君晏更加猛烈地將她的口舌堵住,嚴實地將她出口的聲音又壓回了喉嚨裡。
那旖旎的聲色,在君晏聽來彷彿女子的吟哦,耳畔是她有些無力的嬌喘,君晏只覺身下一緊,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許是被白璃這個莫須有的未婚夫威脅得差點失去理智,君晏此刻仿若化身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只想要將白璃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化成自己的一部分——只有這樣,才沒有一個人,兩個人,來他的身邊將他的白璃搶走。
只屬於他的白璃,只屬於他君晏的女人,只屬於他南軒國左國師的國師夫人。
沒有人可以將她從他的身邊奪走,就算是鏡水師太也不可以。什麼未婚夫,只要他君晏不答應,他看誰敢娶白璃!只要他不答應,他看誰敢將他的白璃從他手中搶走!
就連白璃都感覺到了君晏不同以往的兇猛。此刻的他,仿若一隻被激怒的狼,時時刻刻都想要將她吞吃入腹部。她的唇舌被他佔據,被她佔領,她的空氣和她的呼吸,也統統都被他奪取。
前所未有的瘋狂,隔著薄薄的門板,白璃差點產生了兩人將要破門而出的錯覺。
就在白璃覺得所有的呼吸都要被君晏奪走的時候,君晏終於從她的唇移開。然白璃才想動,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