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詩書的風雅女郎。”
司馬安臉上笑意更濃,很顯然,李石的話,他愛聽。
李石靜靜的候在一旁,不多言,也無多餘的動作,都言燭下看美人,實在是有道理的。
李石微微垂著頭,卻不卑不亢,修長白淨的脖頸線條柔美,司馬安伸出手,拉住李石的手臂道:“伴朕就寢。”
兩日後,清晨的金陵城,金烏初生,光芒萬丈,霧氣在陽光照射的瞬間,隱去身影。陽光折射在青翠的草地上,露珠晶瑩,一隊馬車悠悠行來。
一體嫻靜雅的美婦人挑開簾幕,對並肩而行的馬車喊道:“阿霽,快到了。”
另一馬車中的女郎抿唇而笑,她揚起玉手,將耳邊凌亂的鬢整了整,回道:“長嫂。”她頓了頓,聲音有些顫抖:“我懼矣。”
美婦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郎君,笑的促狹,回道:“阿霽莫怕,你還記得靖之嗎?他生猶如芝蘭玉樹,性情又寬宏脫,有甚怕的。”
被叫做阿霽的女郎微微垂下頭,抿著唇,笑了笑,低聲回道:“那是小時候的事了,自六歲後,我便沒來過金陵。”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秀美的眉心蹙了起來,瑩白如玉的小臉,面色一凝,聲音幾不可聞:“聽聞他有了位琴仙卿卿,是位絕世獨立的佳人,我這還巴巴的上門來,免不得被人看低。”
郗道霽自來性子柔弱,美婦人眉心也是一蹙,壓低聲音道:“王靖之是世間頂佳的檀郎,免不得被有心之人惦記。王司徒傳信來言說那是市井傳言,並無此事。阿霽安心,就當做往日出門遊玩一般。”
:“是。”阿霽垂下頭,心思卻更加凌亂了。
:“快看!到了!”美婦人有些興奮,坐了一個多月的車,她又懷著身孕,這滋味兒的確不好受,她直了直腰身。
郎君一邊託著美婦人的腰,低聲笑道:“祖母年事已高,經不得舟車勞頓,阿母又恰好摔斷了腿,我一個七尺丈夫,總不能像個婦人一般,與王氏談婚論嫁,成什麼樣子。”
美婦人低低的笑了一句道:“是是是,我又沒說什麼。”
影影綽綽的,看見城門口聚集了許多人,各式馬車牛車,又朱頂華蓋的,有翠纓八寶的,有描金青帳的,有蓬紗珠玉的,遠遠看去連成一片,氣派非凡。
美婦人微微蹙眉道:“這麼大的陣仗,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