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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手段
宮中隱藏的齟齬沒有人知曉;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太平盛世; 一派和諧喜悅。
劉太后殺伐決斷,給了衛國公薛春回旨意; 讓他放手大膽地肅清了幽州上下,朝廷不僅支援他所有的行為,還會配合他派遣能用的官員前去。
這樣的旨意下達之後; 倒是讓朝廷中又吵吵嚷嚷了一陣子——朝中的文臣們向來是主張約束武官們的權力的; 他們若不是不能打仗也無法上戰場去前線,已經恨不得自己拿著指揮棒,讓武官們只簡簡單單做一把刀; 毫無思想,只會聽從——奈何他們並不行,於是此時此刻只能在朝中跳腳。
不過這一次,丞相張欣站在了劉太后的這一邊——他作為文臣中最高的代表; 這一次卻並沒有反對劉太后這樣的旨意。
於是旨意順利傳達到了幽州,薛春回拿到旨意之後會如何行事,京中暫時誰也不知道; 而再過幾日,等有別的事情拿到朝中來討論的時候; 或許這北邊的戰事,就要因為快要過年這樣的欣喜之下; 被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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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當中,薛瓷是從祝湉那裡知道了劉太后的旨意——事實上祝湉也是劉太后特地派到薰風殿來傳這麼一句話的。
“太后娘娘說,昭儀最近也是閒來無事; 不如常常去長樂殿坐一坐。”祝湉笑著說道。
薛瓷思索了片刻,便笑道:“那今日我便去長樂殿陪娘娘說話。”
祝湉自然是滿口應下,還幫著翠珠一起給薛瓷換了衣裳,又梳了頭髮,坐上了肩輿,便往長樂殿去了。
自從張皇后懷孕,後宮當中冷清了很多,張皇后自己是閉門不出了,也免去了宮妃們的晨昏定省。宮妃們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鬧騰什麼,也生怕出了什麼事情會賴到自己頭上來,於是也多半是呆在自己宮裡面。
薛瓷是自從知道張皇后懷孕之後就不再出門了的,若不是祝湉找上來,她連長樂殿都不願意去。
出了薰風殿,薛瓷被太陽閃得花了眼,不由得用手遮了遮,又向祝湉道:“沒想到今日這樣晴朗,總感覺的還在下雪一樣。”
祝湉笑道:“可見昭儀是有日子沒出門了,雖然這天冷,在屋子裡面舒服,可不出來走走,也總覺得憋悶。昭儀以後便常來長樂殿走動走動。”
兩次強調要去長樂殿走動,薛瓷心中咀嚼了一下這話語,最後笑道:“只要太后娘娘不嫌棄我鬧騰又話多,我是願意去長樂殿陪著娘娘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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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長樂殿,仍然是被帶到了偏殿,薛瓷還是看到的劉太后在書案之後批閱奏摺的樣子。
薛瓷行了禮,卻覺得有幾分恍惚,她見過太后這麼幾次裡面,除卻是在宴會上時候言笑晏晏的樣子,大多都是看到劉太后在批閱奏摺。
對於一個後宮中的女人來說,劉太后似乎更偏向是一個政客,而不是一個柔軟的無助的只會享受榮華富貴的平凡後宮中的太后。
放下了手中的筆,劉太后看向了薛瓷,笑著命她起身,然後道:“幽州的旨意,想來你已經知道了。”
薛瓷起了身,然後笑道:“是,娘娘英明。”
劉太后道:“翻來覆去便是一句英明,也沒有一句新鮮的。”
薛瓷笑道:“臣妾是小輩,哪裡敢胡亂說?英明這兩字是正好的,只能求娘娘不要嫌棄了。”
劉太后看著薛瓷,忽然笑了笑,道:“談什麼嫌棄?我這個老婆子也不過是想和你們這樣年輕人說一說話——這宮裡面能聽到的實話太少太少了。”
“娘娘說得臣妾都要臉紅了。”薛瓷不慌不忙地接了劉太后的話,“臣妾愚笨,又想不出什麼花樣,也只能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
劉太后起了身,從書案之後踱出來。薛瓷上前去,就勢扶住了她的胳膊。兩人慢慢出了偏殿,走到了陽光明媚的庭院當中。
“前幾日那樣沒日沒夜的下雪,沒想到今日就放晴了。”劉太后彷彿有些感慨,她看向了薛瓷,忽然又問道,“薛昭儀在家中念過書嗎?”
薛瓷笑答道:“也就認識字,書倒是念過幾本,不過只是淺嘗輒止,不曾深入。”
劉太后若有所思,最後卻是彷彿自嘲地笑了笑,又道:“哀家常常想,對女人來說,究竟是讀書好,還是無知好呢?”
這句話是薛瓷並不敢去接的,她只在旁邊只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劉太后也並沒有計較薛瓷究竟是什麼態度,彷彿她真的只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