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有我的辦法,保證那個崔家郎君到了咱們國公府第一眼就會看到你,第一眼就會喜歡上你。”
薛甕將信將疑,卻抵不過馮氏的一再要求,便換上了那件水紅的坦領襦裙。
站在鏡子前面,薛甕有些忐忑地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這坦領襦裙顧名思義,便是袒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肌膚,她發育得極好,便是鼓鼓囊囊的一片,波濤洶湧——這讓她自己都看得臉紅了。
“姨娘,這衣服我穿……我穿不出去。”薛甕扭了頭,紅著臉就扯過了帔子遮在了胸前。
馮氏卻笑了起來,道:“這衣裳你穿正好!你看看,這不是比平常穿著的那些顯得你身段婀娜,又光彩照人?若是讓十二孃穿,恐怕就是空空蕩蕩一大片,彷彿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一樣了。”
薛甕聽著這話,情不自禁地又往鏡子看了一眼,羞澀地把帔子掛在了雙臂上,咬著嘴唇,彷彿也真的被鏡子裡面那個身段玲瓏的自己給迷住了。
馮氏又拿了首飾過來,往薛甕的頭上戴上,道:“首飾就不要太多了,簡單清爽一些。”
薛甕低低地“嗯”了一聲,只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目不轉睛。
“明天就穿這身,就在二門旁邊候著,我讓咱們院子裡面的周媽媽帶你過去。”馮氏悄聲說道,“到時候看到那崔家郎君來了,你就假裝是摔倒——別往人身上倒,那樣顯得太刻意。”
“那……往地上摔?”薛甕有些茫然了。
馮氏道:“怕什麼,就往地上摔,就假裝是踩著裙襬了,正好露出來給他看。”
薛甕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要這樣?”
馮氏輕笑了一聲,道:“當初你姨娘我就是這麼勾上的國公爺,否則你以為你是怎麼來的?”
薛甕嘴巴都要合不攏了,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道:“我……我都聽姨娘的……”
馮氏沉著冷靜地笑了一笑,道:“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你就記得,除了哭,別的一句話都不要說,明白嗎?”
薛甕似懂非懂,彷彿已經知道了馮氏究竟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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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雖然在裴氏的掌控之下,但也並非是事無鉅細樣樣都會報到她的跟前來,馮氏與薛甕的這一番謀劃,便恰恰沒有傳到正院,恰好只是被當做了下人之間的正常來往,於是壓根兒就沒有人當做一回事。
於是便在第二天崔家郎君崔武跟著薛瑋進到國公府二門的時候,薛甕恰到好處地跌倒在地上,一聲輕呼,一聲嬌吟,便把崔武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雪白的肌膚,顫動的軟嫩,崔武幾乎挪不開目光,更加管不住腿地拐了個方向……薛瑋一愣,想要伸手拉住他,卻眼睜睜看著崔武走了過去,把薛甕給扶了起來。
薛瑋心中頓時浮起了兩個字:不好。他皺了眉頭,快速打發了人去找裴氏,然後又上前去想把崔武給帶走,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崔武懷中的薛甕已經低聲抽泣了起來。
而這時,就在薛瑋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馮氏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
馮氏悍然上前去,一把拖開了崔武,把薛甕護在了懷裡,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你的手往哪裡摸!你在看哪裡!”
崔武一怔,頓時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一時間手足無措,只好看向了薛瑋。
薛瑋則看向了馮氏,他皺了眉頭,道:“五姨娘,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馮氏一邊把薛甕往懷裡拉,一邊卻彷彿是無意地把薛甕肩上的披帛給帶開,露出了大片大片細膩潔白的肌膚,她看向了薛瑋,道:“我帶著十一娘正要出去!卻看到這人把我的十一娘抱在懷裡!六郎,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就公然看著你的庶妹被別人欺負嗎!”
薛瑋平日裡與後院這些姨娘們來往少,此時此刻即便心中知道馮氏在胡攪蠻纏,也一時間有些找不到辯駁的話語,他張了張嘴,最後看向了崔武,怒道:“你還在看什麼,快過來隨我去見母親!”
“正好,我也要去求見太太!叫太太給我們娘倆一個公道!”馮氏撕扯著薛甕站起來,二話不說就要跟上去。
崔武看向了薛瑋,而薛瑋此刻有些暈頭轉向了,完全招架不住馮氏的潑辣,此刻只是胡亂點了頭,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往正院去。
馮氏嘴邊浮起了一絲得逞之後的得意笑容,一閃而逝,在鬧哄哄的人群中,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崔武的心猿意馬,薛甕的楚楚可憐,薛瑋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