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還要躬身頷首的一個小侍衛,如今倒是也敢在他面前趾高氣昂來了。
收回那雙透滿恨意的雙眼,他也轉回身往前走去。
慕容暄去到宮南絮的行雲宮時,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方才碰見宋孝炎的悶悶不樂。
“是誰惹你生氣了?”
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宮南絮微微別過臉,沒有回他的話,宋孝炎方才說的那番話,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他就是在暗示她,慕容暄自小就喜歡宋音離,比她出現在慕容暄的時候還要早。
慕容暄抬起手,覆到她的雙頰上,雙手使力將她的臉轉過來。手掌心裡,傳來一抹微涼,她柔滑清雋的臉,被他捧在手中。
涼小小 說:
其實為什麼要讓宋音離先生下孩子,就是因為當初慕容暄是以一個深情的君主身份登上皇位的,他要穩住他的皇位,這是最主要的目的。正好又藉機讓蘄州城逃過了一劫,總之,也算是又再一次利用了她~好了,就是這樣,你們別打我,捂臉哭~現在是凌晨兩點多,睡眠嚴重不足的我先去睡了~最近有點怠慢我的親親們了,在這裡麼你們一個~
回覆(7)
第六十四章:你告訴朕,到底怎麼了?
“去了一趟朱雀堂,見了你心心念唸的凌大哥,不應該是滿心歡喜的嗎?”見她不說話,慕容暄又開口問了她一句。只不過這一回的話裡,倒是帶了幾分揶揄的意味。
而且,心心念念和滿心歡喜這幾個字咬得極重。
“殿下,您對皇后娘娘的情意,阿絮心裡都清楚。只是,阿絮想知道,如今阿絮在你的心裡,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宋孝炎的話,就像是一根針,紮在她的心上,刺得她心尖上有些微疼,若是不問清楚,這根針就會一直刺在那裡。
慕容暄凝著她的眸光滯了一下,雙手依舊捧著她的臉頰,“你告訴朕,到底怎麼了?”
“方才在回行雲宮的路上,我在路上遇見了宋孝炎,他說你自小就喜歡皇后娘娘,我。。。”
她望著他,雙瞳中泛著一抹黯然,眸光漸漸暗了下去。喉間發出的聲音,也慢慢弱了下去。
慕容暄的指馥輕輕摩挲她柔滑的雙頰,爾後眸光暈開一層柔意,下一刻已鬆開手將她攬入懷中,手掌心覆到她的後腦勺上,唇角微微輕啟,叫了一聲,“傻瓜。”
宮南絮靠在他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聞著那抹熟悉的清香味,那根針刺在心尖上的疼痛才慢慢消散去。
“小姐,皇上他又到行雲宮裡去了,今晚許是不會過來了。。。”畫織站在宋音離身後,與她稟告慕容暄的行蹤。
這是她聽宋孝炎的話之後,畫織跟她說的第幾次一模一樣的話她已經記不清了。只是,她抓著桌沿的手愈發收緊,手背上顯露出清晰可見的青筋。
過了良久,她側過臉對著畫織說道:“替本宮解衣歇息吧。”語氣淡漠如常,聽不出一絲不悅。
“是。”
畫織走上前,扶著她往軟榻邊上走去。
。。。
大梁的梁帝被人刺殺後,大梁餘下的疆土在一個月之內便給吳越和匈奴瓜分了。
吳越變得愈來愈壯大,匈奴也從一個小國變得能獨擋一面。可是相比於吳越,還是差得遠。
梁帝被人刺殺,慕容寒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一定是慕容暄做的。楊晉只帶了姜後一人從行宮裡逃出來,那些追隨他的老臣皆跟著慕容暄回了蘄州城。
慕容寒沒想到,即使只是當個六品官員,那幫老臣也願意追隨他。
他們逃到淮北的這段時日裡,匈奴人一直到邊界來鬧事,與吳越一同瓜分大梁的疆土後,他們變得愈來愈囂張。
每日聽著鄭末回來向他稟報匈奴人在邊界鬧事的事,他就覺得頭疼。他低著頭,嘆了聲氣。
姜後從外面走進來,即使窩在這座比幽州城行宮還要小的邕城裡,她依然打扮得高貴優雅,與當初還在蘄州城中當著她的皇后沒什麼兩樣,完全沒了那副逃到淮北時的狼狽模樣。
“寒兒,何事如此唉聲嘆氣的啊?”
她整日在邕城中聽戲,逛後花園,慕容寒怕她擔心未將匈奴人來進犯淮北邊界的事告訴她。鄭末來向他稟告的那些事,全都被他一個人壓在心上。
慕容寒起身去將她扶過來,讓她坐到木椅上。
“母后,不過是與匈奴之間的一些糾葛,您不必憂心。”他給她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