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這個回應,慕容暄覆著冷意的眸光恙了一下,唇角現出一絲寒意,“你可知道,朕以前最喜歡你什麼?”
宮南絮咬唇,不敢看向他。
“朕最喜歡你對朕言聽計從,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言聽計從。”他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慢慢加重了力道。
她長長的羽睫顫抖得愈加厲害,‘心甘情願的言聽計從’這幾個字將以前的回憶一點點翻閱出來,在她心底掀起一陣波瀾。
她還記得,在潛陽府的水榭上,她曾在心裡說過,那些你提出口的,想要的,只要是我能給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立刻捧到你面前。哪怕,讓我從這世上消失。
如今,那些話好像被她擱置在了心底,慢慢積了灰。她記得自己開始違抗慕容暄的命令,是從在瀾星閣上替凌暮時一起為東方宛雲和東方夫人求情之後開始的。
此後,為了霍邵庭的事和凌暮時的事,她便三番四次的插手他的事。以至於到後來,他將她送到梁州城中。
臉頰上,傳來一陣痛意,宮南絮的眉心擰了一下,慕容暄加重在臉頰上的力道將她從回憶中拉扯回來。
“為何不答應我?如今我已經給你許了一個妃位,對你也足夠寵愛,你只需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行了。這一切,不都是你以前想要的嗎?甚至,是夢寐以求的。”
他湊到她眼前,冷冽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拂過她細緻的毛孔。
宮南絮不想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可他偏偏扭過她的臉,逼著她直視他。
“回答我!”
慕容暄低聲命令道,雙眸緊緊凝視著她。
“殿下說的沒錯,以前阿絮還是殿下身邊的侍衛時,確實幻想著能和殿下在一起,做殿下心裡的那個人。如今阿絮也知道,殿下的心裡是有我的,可是我不能因為這個就犧牲掉其他東西。”
終於,她抬起那雙泛著亮光的眸子看向慕容暄。
“那是我重要,還是那些東西重要?”他咬牙,聲音依舊低沉。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宮南絮朗聲開口,“自然是殿下重要!”
這句話落入慕容暄的耳中後,他的眸光細細打量著她,最後落在她的雙唇上。下一刻,他低下頭,冰冷的唇覆上宮南絮的雙唇。
霎時間,沉重的氣息在唇齒間化開,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慕容暄的雙手移上她的肩頭,一把扯下她的灰白色衣衫,將她往軟榻邊上帶去。
一整夜,他的佔有慾都是極重的,幾乎是容不得宮南絮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他將她禁錮在身下,將她的一腔柔情盡數啃噬掉,融入肌理間。
宮南絮第一次被他折騰成這樣,即使內力深厚,她也覺得身上的骨頭快要散架了。
她的手,被他緊緊攥在手掌心裡。
宮南絮側過臉,凝著額上還殘留著汗珠的慕容暄,他的眉眼間沒有了平日裡的冷冽,在昏黃色燭光的照映下,添了幾分柔和。
她抬起手,拂去他額前的汗珠。
第二日,宮南絮醒來時,慕容暄已經走了。她喚來無雙,問她,“皇上可是去上早朝了嗎?”
無雙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爾後方才回道:“此刻興許是去上早朝了。。。”
宮南絮的眉頭皺了一下,“什麼意思?”
“天微微亮時,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跑到行雲宮來尋皇上,好像說是皇后娘娘的胎像不穩,皇上便起身趕著過去看望她了。”
無雙如實說道。
“天微微亮?。。。”宮南絮眸底掠過一絲驚愕,慕容暄起身這麼大的動靜,她居然察覺不到嗎?
而且,還能睡得這麼沉。她凝向窗外,陽光已照到庭院中,此刻已是晌午時分。
事關宋音離的事,無雙沒敢說太多,趕緊伺候著宮南絮梳洗,沒再提一句她的事。
下了早朝後,慕容暄也是一心往華霜殿趕去。折騰了一早上,此時的宋音離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軟榻上入睡。
慕容暄坐在她的軟榻邊上,抬手撫上她帶有疲意的臉頰,這一次懷有身孕她吃了不少苦。
聽畫織說她經常嘔吐,整個人吃不下什麼東西,可是為了腹中的胎兒,她每次都會強迫自己儘量多吃一點東西。
這些,慕容暄在時,都未見到她有這樣。原來她在背後,默默受了這麼多苦。
感受到有人在輕輕撫摸自己的臉,宋音離慢慢睜開雙眸,慕容暄泛著柔意的臉落入她眸中,她微微揚起唇角,喚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