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藉機將她除掉。留她在世上,始終是個禍患。
字條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爾後他便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與東方宛雲趕路。
到淮北城之前,東方宛雲已經提前換上了宋音離的衣裳。宋音離的身姿雖然纖細,可如今是有孕在身,東方宛雲往小腹上塞了一些東西,讓小腹看起來與懷了身孕相差無幾。
宮南絮被鄭末帶出牢獄之時,心中還是多少有些詫異。她瞭解的慕容暄,不會答應慕容寒的條件。
可是,她依舊乖乖聽鄭末的話,讓她押著自己去到慕容寒的面前,“看來,朕那位皇弟還是在意你的嘛,想都未想就答應了朕的條件。”他故意在她面前炫耀。
“我在殿下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為他立下不少功勞,他又怎會捨得讓我就這麼落在你手裡?”
宮南絮一改之前在獄中說的話,揶揄他幾句。
“你這張嘴皮子,可真是能說啊,難怪讓慕容暄這麼念念不忘,迫不及待就派人來將你接回去。”
慕容寒一說完,便抓上她手臂,親自帶著她要出去將宋音離換回來。
被他抓上手臂的那一刻,宮南絮擰了擰眉頭。在獄中待了這麼久,她身上的箭傷一直是半好未好的狀態,一直在反反覆覆發炎。整個人十分疲累,氣息亦是變得微弱了許多。
此刻就算是不帶手銬,她也逃不了。
見到宮南絮的那一刻,凌暮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她臉色發白,髮絲凌亂,身上的衣衫還有劃破的痕跡,身重箭傷的傷痕還赫然顯露在外,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凌大哥,你來了。”
見到凌暮時,她抬起頭,努力扯開唇角,對他笑了一下。
“離兒呢?!”慕容寒迫不及待朝他冷聲質問。
“皇后娘娘懷有身孕,怎能就這麼跟我一同站在這等你將人帶過來。”凌暮時慢慢掀起馬車上的簾布,東方宛雲蓋著紗布,坐在裡面微微低頭。
一看到她的身子,慕容寒便喊了一句“離兒!”凌暮時將手伸進車內,開口說道:“皇后娘娘,下來吧。”
東方宛雲搭上他的手,從馬車內下來。
為了確保他們二人的安危,凌暮時在城門外與慕容寒做交換。而城門上,有鄭末帶人在上面守著,亦是十分公平。
小腹上塞了一些東西,東方宛雲的行走的步子十分緩慢。宮南絮受了重傷,走的步子亦是不會快到哪裡去。
經過東方宛雲身旁時,宮南絮便覺察出了不對勁,她稍稍抬起頭,看向凌暮時。
凌暮時臉上透滿對她的急切,沒有任何一絲旁的異樣。
接過她的手,他便立刻將她帶上馬車。
慕容寒見她走過來太慢,心想是她懷有身孕行走不便,等不及便上前一步牽過東方宛雲的手,然後一把拿下她頭上的紗布。
紗布被掀開的那一瞬間,慕容寒便知道自己上了慕容暄的當,他當即開口吼道:“可惡,一個都不許放走!”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凌暮時急忙拍了一下駕著馬車的烈馬,轉身飛速朝東方宛雲奔去。
慕容寒緊抓著東方宛雲的手,卻被凌暮時一劍刺過來而從鬆開。
城門上,有萬箭齊發。
“凌大哥!”宮南絮坐在馬車內,焦急地看著前面的那個黑色身影。
馬車底部,有人沿著木架子躥了上來,宮南絮不可思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晏天。
晏天顧不上回頭與她說話,迅速抓起烈馬的韁繩,驅著馬車從城門前離開。他們與凌暮時二人,離得愈來愈遠。
抓過東方宛雲的手後,凌暮時揮劍遮擋開眼前的箭雨,還有朝他們圍困過來的侍衛。
躲在他身後的東方宛雲迅速吹了一聲口哨,有一匹烈馬從遠處奔來,他們二人一同躍了上去,還未等鄭末帶人衝到他們面前,他們已從城門前脫身離去。
慕容寒站在原地,手裡緊緊攥著那條紗布。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出了淮北後,宮南絮便迫不及待向晏天問道。她身上的傷口撕裂得厲害,可是她更想要知道答案。
晏天急急回過頭,將凌暮時交給他的書信遞給宮南絮,“這是凌堂主讓屬下交給您的。”
交到她手裡後,他便回過頭繼續趕路。
宮南絮坐回馬車裡,靠著軟墊。急急展開信封,晏天知道她身受重傷,趕著馬車的速度極快,坐在車內的宮南絮來回晃動得十分厲害。
她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