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被捕的訊息在第二日便傳到了慕容玄耳裡,他有些不敢相信,按理說,一個宮南絮不可能敵過一個東方皓。
除非,是他們事先有所防備。
是誰,走漏了風聲呢?
恰在這時,姜後和慕容寒走了進來,“皇上,臣妾的表哥真的被他們拿下了嗎?”
姜後拿開慕容寒攙著她的手,疾步走上前問他。
慕容玄嘆了聲氣,“沒錯。。。”
她的眉頭瞬間皺起,“表哥的劍法出神入化,宮南絮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爾後,她用力捏緊手指頭,“除非,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他收起落寞的眸色,點了一下頭,“朕也是這麼想的。”
“那晚在御書房裡的除了父皇和母后,就只剩宋太傅和霍將軍。難道,是他們二人中的一位?”連那晚未出現在御書房裡的慕容寒也有些懷疑起來。
慕容玄搖了搖頭,“宋孝炎不可能,霍弈城更不可能。”
姜後魅惑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厲色,“皇上不是經常做到一個夢,夢見霍將軍與慕容暄合謀造反嗎?如今慕容暄已經在蘄州城登基,您怎麼就能確定霍將軍沒有動那個想要追隨他的心思呢?”
“霍家不可能會出現背信棄義之人。”他對整個霍家,都信任得很。
“可是,宋太傅是離兒的父親,離兒已經嫁給了我們寒兒,這樣做,於他一丁點好處都沒有。但霍將軍不同,若是他真的有那個想要投靠慕容暄的心思,那最危險的是我們啊皇上。”
姜後在他耳邊附言。
“兒臣也覺得母后說的並非全無道理。”慕容寒附和。
“你們先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慕容玄一手扶額,將他們支走。自從逃到行宮後,他就萎靡不振。拋去他與慕容暄種下的恩怨不說,他那個二兒子確實有些本事。
吳昭儀死後,怕見到他那副怨恨的眼神,他便將慕容暄扔在潛陽府裡,剛開始他還會偶爾去看看他。
可是後來,他發現他越來越不愛與他說話,兩個人即便是坐著,也總是相顧無言。此後,他乾脆連去都懶得去了。
他始終以為,自己會等到慕容暄向他低頭認錯,父子二人冰釋前嫌的那一日,可是沒想到卻等到了他逼宮的這一日。
一切,都與他做的夢境太過契合。除了還在追隨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他忠心耿耿的霍弈城。
兩日後,尹兆平來到宮南絮的行雲宮裡,見她正在亭臺上練劍,等她從上面下來後,他才走上前,“阿絮姑娘,皇上叫你一起到九雁山上打獵呢!”
宮南絮側過臉,“打獵?”
“是。皇上說了,你這兩日都在行雲宮中反省,心中一定煩悶得很,所以想讓你出去散散心。”
她問,“就我與皇上兩個人嗎?”
“對的。”尹兆平頷首笑著回道。
“那你等一下。”
她跑回殿裡,披了一件披風,從裡面走出來。即便是在宮裡待了這麼些天,她仍舊不適應身邊有人伺候著,經常將圍繞在她身邊的宮女支開。
出到宮門時,慕容暄已經在馬背上候著她。宮南絮一點點朝那個披著黑色金鉤披風的身影走去,被風吹起的黑色披風,仍舊在她眼裡散發出奪目的光華。
“走!”
等宮南絮躍上馬背後,慕容暄與她一同策馬而去。
慕容暄看得出來,宮南絮的興致很高,二人才到九雁山上沒多久,她的手上就提了一堆的獵物。
“皇上,您不會是來看熱鬧的吧?”宮南絮看向兩手空空的他,話裡帶著一抹嘲諷。
慕容暄揚起唇角,笑道:“那接下來我們就賭賭看,誰能打到下一個獵物。”說完,他已跑到前面。
宮南絮揚鞭追上去,朗聲回他,“好!”
剛跑出沒多久,一隻大雁的叫聲從頭頂上傳來,他們對視一眼,眼裡均有亮光拂過。
幾乎是同時,宮南絮和他一起揚起手中的弓箭。可是,她的速度終究不敵他,頭頂上飛過的大雁被慕容暄射下,落到他手裡。
他握著韁繩,坐在馬背上向她揚起手中的勝利品,“怎麼樣?”
宮南絮撓了撓頭,對著他兮然一笑,“殿下的身手,真是一點都沒退步。”
下一刻,慕容暄已扔掉手中的大雁,躍到她的馬背上,從她手裡奪過那些佔地方的獵物,扔到他那匹烈馬上,從背後將她攬進懷裡。
“殿下!”宮南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