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伸向她的腰間,從背後將她攬入懷中。
宮南絮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身子不經意間縮了一下,“皇上。。。”她稍稍抗拒著。
此刻,她才發現尹兆平不知何時已經帶著宮人們撤下去了,寂靜的宮殿中只剩下她和慕容暄。
慕容暄感受到了她的驚嚇,他慢慢將頭倚靠到她肩上,在她耳邊問,“還在怪我?”話裡,帶著數不盡的溫柔,又夾雜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讓宮南絮的雙頰迅速染上一層煙霞色。
她的雙手垂放在身側,手指頭捲了卷,輕聲回他,“沒,沒有。。。”
“既然沒有,那為何方才慶典一結束你就急著要走?”他像個討要糖吃的孩子一般,繼續纏著她。
“屬下想著,皇上今日剛剛登基,定是有許多事要處理,屬下留在這也無事,才要離開的。”宮南絮小心翼翼地解釋。
慕容暄將手覆上她雙肩,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低下頭凝著她,眸間佈滿柔意,“阿絮,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是喜歡我的,對嗎?”
這個問題,讓宮南絮不知所措,她長長的羽睫垂下又抬起,鼻尖繚繞的全是他身上的清香味。
過了片刻,她才點了點頭。
突然,她的下顎被他用力捏住,“所以,昨日你才眼睜睜看著離兒被慕容寒帶走的?!”方才的那一腔溫柔瞬間消散,此刻他的臉上只剩怒意。
“不,不是的。。。”
宮南絮用手攀上他的手腕,眸中含著淚搖頭。
“那是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為何偏偏這一次辜負了我的期望?你明明知道離兒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慕容暄看著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以往沒有出現過的神色,是懷疑,是不信任。
“屬下,真的盡力了。。。”
她閉上雙眸,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落到他的手背上。
慕容暄緊緊凝著她滿臉痛苦的樣子,視線落到她頭上的那支玉簪時,他捏著她下顎的手才緩緩鬆開。
“今後,不許你再有這樣的失誤出現!”他轉過身子,背對著她。
“是。”
宮南絮低下頭,抖著唇應承。
然後,他抬腳出了她的行雲宮。直到那抹明黃色的錦袍完全消失,宮南絮才抬起頭。
她的下顎上,留下一道駭人的紅印。
苦澀又再一次在心間蔓延開,這一回的苦澀更濃,一想到剛才慕容暄凝向她的眼神裡有了懷疑的神色,她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疼得喘不過氣來。
他可以罰她,可以罵她,可唯獨懷疑她,不信任她,讓她無法接受。一直以來,她都是在盡心盡力為他辦事的啊。。。
儘管知道他愛宋音離愛得要死,她仍舊盡她最大的努力,助他登上主位,想讓他重新將那朵長在最高處的花摘回來。
她站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將手慢慢伸到頭上,拔出插在髮束裡的玉簪,滿頭青絲瞬間滑落,垂落在她肩頭上。
“你想要這支玉簪?”
十八歲的慕容暄出現在她身後時,她的手指頭正好落在畫中女子頭上插的玉簪上。
十四歲的宮南絮受驚,急忙將畫收起來,轉過身子向他解釋道:“屬下已經將今日殿下佈置的任務全都完成了,這才悄悄看畫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提醒她一句。
“嗯。。。”
咬了咬唇後,宮南絮點了一下頭。她在潛陽府中待的那六年,穿著打扮皆與男子無異,平日裡出門見到街市上那些女子打扮得婀娜多姿,千嬌百媚的,她的心底也有過一絲悸動。
方才見到那幅畫上,那個女子戴的那支玉簪,她更是喜愛得不得了。身為一個女子,她也想要有那樣的一支玉簪。
所以,今日見到尹兆平送來的這身錦衣裡藏了一支與她兩年前看到的那支一模一樣的玉簪,宮南絮的心頭便滑過一絲悸動,她才知道慕容暄一直都將她兩年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那絲悸動隨著他方才的震怒,又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心間裡只剩下揮散不去的苦澀和寂寥。
看到慕容暄這麼快就回了長央殿,尹兆平有些詫異,他以為他就算不留宿也會在行雲宮多待一會兒的。
他急忙走上前,為他寬衣。
伸出雙臂的慕容暄突然開口與他說了一句,“尹兆平,朕有點怕了。”
尹兆平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說的話,便只能猜測著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