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慕容暄將撫在她背上的手移到她頭上,低下頭在她髮絲上落下一個吻。
“暄哥哥,你知道嗎?從那回你偷偷從宮裡溜出來,到府上去看我的那一次,我便喜歡上你了。那時候我爹孃整日逼著我學琴棋書畫,我與他們置氣時,都是你出現在我面前,逗我笑。
而且你的身份尊貴,卻不惜為了我放下一個殿下的身份,從我家後院偷偷溜進來。你那個樣子狼狽得很,卻總是在我面前揚起唇角。”
她緊緊摟著他,話裡帶著數不盡的蜜意。
“那是因為,朕那時候還沒學會那個翻牆脫身的本事,不然何以每次出現在你面前都是那麼狼狽。”
他把宋音離逗得“噗呲——”一笑,爾後又補充道:“不過要是不吃點苦頭,哪能贏得你的芳心?你那時候啊,就受到許多人的傾慕,皇兄和其他官宦公子哥們,哪一個見了你不是身心蕩漾?”
“可是,離兒從來也都是隻喜歡你一人啊。”她不服氣地朝他撅起小嘴。
慕容暄低下頭,眸裡透滿深情,“我知道,所以從那時候起我便發誓,今生今世只要是我還活著,定會拼盡全力和你在一起,不辜負你的期盼,也捨不得辜負。”然後,他低下頭,吻在她唇上。
她身上的衣衫,被他一點點褪去。
一直到最後,他的力道都是溫柔至極的,不捨得在她身上多使一點力氣,怕揉碎了。
一整日,慕容暄都沒出長央殿,尹兆平便沒能將宮南絮受了傷的事告訴他。到了夜晚,宮南絮才慢慢睜開雙眼,一睜開眼便咳了幾聲。
“小七,你終於醒了!”
凌暮時欣喜不已,她背上的傷疼痛難忍,讓她動彈不得。
可是,她皺了皺眉頭,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殿下可與宋小姐相聚了?”
凌暮時給她掖好被子,陰陽怪氣地回她,“你放心吧,他們兩個人已經在長央殿裡膩歪一日了,你倒是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你瞧瞧你這個樣子,臉色都蒼白成什麼樣了。”
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子,“我沒事,休養幾日便好了。”
凌暮時正色道:“那你可得答應我,這幾日都躺在軟榻上好好休養,別再到處亂跑了!”
宮南絮努力扯開唇角,“好,我知道了。”
給她餵了藥,親眼看著她睡下後,凌暮時才安心離開。
。。。
宋音離被宮南絮劫走的事傳到宋孝炎耳裡後,他慌慌張張跑到慕容寒的寢宮裡,慕容玄和姜後也在那兒。
他戰戰兢兢走到他們面前,顫著聲音說道:“皇上,太子殿下,是老臣教女無方!”
“罷了,也不是你的錯。我們都上了那個逆子的當!”慕容玄一想到慕容暄,心裡就來氣。
“那我們?”
宋孝炎的心裡慌得很,沒有了宋音離,他怕自己在慕容玄跟前站不住腳。宋音離既是他的女兒,也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父皇,慕容暄幾次三番讓您難堪,我們也不能這麼任他欺辱,既然他那邊已經和吳越鬧翻了,那我們這邊何不與吳越一同合作,一起拿下蘄州城!”
想到宋音離此刻和他醉臥溫柔鄉,慕容寒心裡就怒火中燒。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可知道現在大齊的子民怎麼看我們?他們視那個逆子為明君,朕是昏君!若是與吳越一同往蘄州城起兵,你以為這大齊日後還會是我們父子倆的嗎?!他們只會奮起而抗,擁護那個逆子!”
“可是。。。”
慕容寒用力敲了一下桌沿,最後只能沮喪地低下頭去。
這時,霍弈城與東方皓一同從蘄州城趕回來了,霍弈城走上前頷首道:“皇上,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霍愛卿請講!”
經過這一事,慕容玄對他可以說是非常信任,連話裡都讓了他三分。
霍弈城微微斜過眉眼,看了慕容寒一眼,爾後才開口說道:“慕容暄雖以將大齊子民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的名義逼宮,但我們心裡都清楚他之所以起兵篡位,不過是為了宋小姐。
既然如今他已如願和宋小姐相聚,我們何不與他談條件,就說他可以永遠和宋小姐在一起,但是如果他將您從幽州城接回去,將皇位還給您,那之前的一切我們就既往不咎,不再與他作對。他雖得民心,可若是一旦我們朝蘄州城發兵,他們的勝算也很小。”
他剛說完,就遭到了慕容寒的反對,“不行!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