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留在慕容暄身邊替他端茶倒水,打掃院落。
直到慕容暄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開口與他們說,“我雖是大齊的二殿下,可是在父皇面前並不得寵,日後父皇一定會將皇位傳到皇兄手中。父皇在位,大齊就被吳越欺壓,若是皇兄將來登上皇位,我相信大齊子民的日子亦不會好過。
我將你們帶回來,不是出於好心,是想讓你們為我辦事,替我賣命。我要你們記住,你們的這條命是我給的。我這麼說,你們聽得明白嗎?”
他凝著他們兩個,眸裡帶著殺伐果決的決然。
雖然已經在護城河外答應了他,可宮南絮的手心裡還是冒出了一層冷汗。凌暮時也不安地扯了一下衣角。若是他們不答應,只怕連這潛陽府都出不去了。
過了片刻,兩個人俱點下頭來。
後來,凌暮時被冷青梧帶走,宮南絮留在潛陽府待在慕容暄身邊,這一待便是八年。
唇上,隱隱傳來一絲痛意,讓她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笛,她才彎起唇角,躍下屋簷。
凌暮時還沒出蘄州城,就遇到了麻煩。鋪著青板石的街道上,有人在等他。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他眸底掠過一絲慌意。
“師父。”
他騎著馬過去,在冷青梧面前頷首。
冷青梧冷眼看向他,質問,“二殿下派你到關外去辦的事,你可都辦好了?”
“還沒有。”他如實回答。
“既然沒辦好,你私自從關外回來,可知道該如何做?”他眼裡的冷意,更濃了。
“知道。”
凌暮時低著頭,低聲回。
再看了他一眼,冷青梧握緊手中韁繩,騎著馬往回走。身後傳來一陣悶哼聲,凌暮時咬著牙,額上滲出一層冷汗。
他的左臂上,劃開一道血痕,正往下滴血。他坐在馬鞍上,低頭撕下身上的一塊黑布,用牙咬著黑布的一角,將傷口包紮好。然後駕馬,離開蘄州城。
宮南絮沒想到,她那一首曲子,會讓凌暮時的身上多一道傷痕。
第二日,宮南絮一開啟門便見到慕容暄身著便衣站在院子裡,“殿下。。。”她微愣。
他手裡拿著一把長劍,眉梢上揚,“今日我陪你一起練功,順便看看你在平南關的這兩個月裡,功夫有沒有長進。”
“好。”
她剛應下,慕容暄的劍已出鞘,朝她刺來,被她輕鬆躲開,倆人一同在院中練劍。
刀光劍影間,宮南絮要將長劍收回來時,突然看到劍刃上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平安符。
“這個是?”
她將平安符拿下來,仔細看了一眼。
尹兆平走上前給慕容暄遞上汗巾,他擦掉額上的細汗,眸光看向她,“此次再回平南關,你的處境會更危險,它應該能護你平安。”
慕容暄從來不會到寺廟中燒香拜佛,宮南絮疑惑不解,“可是您不是不信佛嗎?”
他唇邊帶笑,柔聲說道:“可是你信。”
一股熱流滑過心間,讓她雙頰泛紅,她迅速低下頭,將平安符緊緊握入掌心裡。
我信,所以你便給我求了一個嗎?你居然為了我,打破了你固執已久的慣例嗎?
五日後,宮南絮和霍弈城等人離開蘄州城,重返平南關。段詣朗要回淮北駐守,與他們在半路分開。
到平南關與汴州的分界線時,霍弈城派了宮南絮和鄭末去駐守汴州,而他則留了一個許褚在身邊。
以前的大齊只有霍弈城一人手握重兵,如今一下子被分割成三派。
上次攻下汴州城時,整座城池被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此番重新進入汴州城,宮南絮已然覺得這座城池變了一番模樣。
“看來你在霍將軍身邊,倒是學了不少修整城池的本事!”宮南絮坐在馬上,側頭與鄭末說道。
鄭末聽了大笑一聲,爾後突然覺得不對勁,又跟她紅起臉來,“不對啊,昭武校尉,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宮南絮轉回頭目視前方,只笑,也不說話。
凌暮時在回關外的路上,正好碰上東方皓的女兒東方宛雲。從蘄州城出來的一路上,他總感覺有人跟在他後面。
果不其然,他人剛剛踏進關外的地界,就有一幫身穿青衣的人從山頂上飛躍而下,擺了一個劍陣,將他圍困住。
在為慕容暄做事的這八年,他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卻也因此而結下了不少仇家。那些人,時時刻刻想要取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