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暄派去的人尋到了霍邵庭的蹤跡,那後果不堪設想。
“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凌暮時拿起桌上的劍,站起身子。
段詣朗亦是站起了身子,他跟上前問他,“阿絮的身子怎麼樣了?”那日他到行雲宮裡去請罪時,看到她滿臉蒼白地躺在軟榻上,卻只能匆匆的瞥一眼。
“不是很好。”凌暮時停下腳步,看向他,“但是我相信,皇上會派人將她治好。”
“如此,我便放心了。”段詣朗心中也清楚,慕容暄一定會派人將她的身子治好,他的擔憂,只會是多餘的。
他們趕到霍邵庭住的那處院落時,他正一個人蹲在地上玩石子。段詣朗走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抱起來,開口問他,“庭兒,段叔叔現在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霍邵庭彎起眉眼,開心地點頭。
“不過,這位叔叔是誰啊?”他看向凌暮時。
“他是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的凌叔叔,也會對庭兒很好的。”段詣朗笑著跟他解釋。
凌暮時看著一臉疑惑的霍邵庭,朝他笑了一下。這下,這個七歲的孩童才對他放下戒備心。
“好。”他點頭應允。
段詣朗回頭看向凌暮時,二人對視一眼,從院落裡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冷青梧後腳就帶人趕到了那裡,可是已經人去院空。看到地上擺放的石子,他懊惱地甩了一下手。
護著霍邵庭一路出了蘄州城,到城外的密林中,段詣朗和凌暮時一同下了馬車,走到一旁。
段詣朗開口問他,“凌公子,你說如今我們該將庭兒安置在哪裡好?”他不能讓霍邵庭住在自己的府邸上,而蘄州城內,他也是再待不得。
凌暮時沉吟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可以將他託付到一個朋友那裡,她那裡,應該很安全。至少,比讓霍邵庭待在我們身邊要安全得多。”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段詣朗很是感激,若是沒有他的幫忙,想必他又要再一次辜負霍弈城的囑託了。
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段詣朗朝那輛停在密林中的馬車走去,進入車內撫了撫霍邵庭的額頭,馬車顛簸了一路,他睡得正熟。
過了一會,他從裡面出來,躍下馬車。
凌暮時走上前去,與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將他帶走了。”
“嗯,庭兒就先交給你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法子。
“好,那我們走了。”凌暮時上了馬車,駕著馬車離去。
段詣朗站在原地,看著一路很快駛遠的馬車。最後,他收回眸光,從密林裡離開。
冷青梧趕回宮裡,跪在慕容暄面前,“皇上,屬下去晚了一步,霍邵庭已經被段詣朗帶走了。”
猛然間,慕容暄將手中的筆朝他扔去,罵了一聲,“廢物!”沾著墨的筆碰到了冷青梧的衣衫,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一抹墨汁。
“難道,段詣朗知道朕要除掉霍邵庭?”他收回冷凝的眸光,輕輕說道。
“屬下趕到那處院落時,他們才剛離開不久,想必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不然,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訊息。冷青梧心中,亦是不解。
慕容暄又抬起眼眸,睨向他,“去朱雀堂看一下,凌暮時可有在那裡。”他輕輕摩挲指馥,想起上次他走進行雲宮裡時察覺到的詭異氣氛,還有藏在宮南絮枕下的平安符。
“是。”冷青梧急忙退了下去。
坐在龍椅上,慕容暄的眸光,漸漸沉了下去,若是凌暮時不在朱雀堂裡,就定然是宮南絮將訊息洩露出去的無疑。
凌暮時未敢多作耽擱,一路駕著馬車趕去七劍派。他記得,七劍派離蘄州城不遠,就在城外的扇子崖上。
說起來,凌暮時與七劍派倒是還有些恩怨。
早年間,冷青梧要壯大朱雀堂時,曾想拉攏一些七劍派的弟子加入朱雀堂,可是後來不小心被陳劍之發現,還與他交過手。那時候,凌暮時就在冷青梧身邊,與他一同對付陳劍之。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若是再碰見陳劍之,與他交手的話,想必陳劍之會從他使出的劍法中看出他的身份。
所以,他必須格外小心。
夜裡,他摸黑上了扇子崖。崖口就有七劍派的弟子守著,他往遠處投了一顆石子,引起他們的注意力,等他們從崖口邁開步子後,他帶著熟睡的霍邵庭,飛速潛入七劍派。
他在七劍派中尋了許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