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與她一同坐到長椅上,“阿絮,你也莫要怪朕,朕只是不想讓你太過操勞。”
“那好,今後皇上說什麼,我便做什麼。”她漾開唇角,給他倒下一杯茶水。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好好待在朕身邊就行了。若是閒得無聊,可以找尹兆平,他會想法子給你找樂子。”
此刻的他,對她極其寵溺。
“我是怕您日日見到我會覺得無聊。”她將茶杯遞到他面前,話裡帶著恭維。
“怎麼會呢?只不過現在小殿下還小,朕會時常去華霜殿中看他。”微微頓了一下,他又開口說道:“之前你問朕會不會是一個好父親,朕想了一下自小殿下出世後朕陪他的時間確實不算多,所以日後會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倒是你不要嫌朕對你關心不夠就行。”
宮南絮靠到他的肩頭上,什麼都沒說,只覺得眸光有些生澀。
往後的幾日,慕容暄都是一看完小殿下出來便到行雲宮中陪宮南絮。有時候宮南絮會主動到御書房中去找他,他便將她圈在懷裡,與她一同批閱奏摺。
宮南絮總能給他出許多治理政務的法子來,慕容暄一手握著筆,一手圈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肩上,聽她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間響起。
那個時候的慕容暄,是真的喜歡這樣百依百順的宮那絮,她身上的針尖麥芒被她盡數收起,只有溫婉賢淑。
“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摺,慕容暄開口在她耳邊說道。
宮南絮的眸光滯了一下,很快便暈開一抹笑意,“皇上喜歡就好。”她微微側過頭,眼角流露出一絲柔意。
“走,回長央殿。”他鬆開圈住她腰間的手,二人一同往長央殿走去。
一回到殿中,尹兆平立刻將殿中的宮人驅散,走出去將殿門合上。慕容暄將宮南絮打橫抱起,放到龍榻上。
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溫熱的吻落在她的唇間,脖頸上,肩胛骨上。二人交纏間,他動作輕柔,再也不敢使下一絲蠻力。
宮南絮的這副身子受了太多的傷,這一點他一直記在心上。每一次與她交歡時,看到她身上的傷口,總像是在提醒他,她為他付出了多少。
結束纏綿,慕容暄將她圈在懷裡時,宮南絮開口問他,“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一次平南關?”
她就是在那裡,得到他給的期許的。
“你想回去?”慕容暄低下頭,開口問她。
“嗯。”
宮南絮點了點頭。
“等過了小殿下的百日宴之後,朕就滿足你的心願,抽空與你去一趟。”他圈在她腰間上的手使了些力氣,將她往懷裡圈得更緊了一些。
“好。”她輕聲應承下來。
小殿下的滿月宴來得很快,慕容暄答應了宋音離,將宴會的排場佈置得極大,整座蘄州城都沉浸在一陣喜氣洋洋的氣氛中。
滿月宴上,文武百官均有列席,宮南絮亦是出現在了宴會上。小殿下被眾多官員圍繞著,唯有宮南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步都沒邁開過。
季中忱走進流光殿裡,見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走過去與她打了聲招呼,“寧妃娘娘。”
宮南絮朝他微微頷首,爾後抬起頭看著他,“季大人,如今也只有你才會敢過來跟我打招呼了。”
季中忱看了一眼拼了命奉承宋孝炎和小殿下的官員,又將眸光收回來,“小殿下年紀尚小,他們就這麼賣力,何苦呢?”
宋音離誕下龍子,誰都看得出來,將來的朝陣局勢對誰更有力。
“季大人不去湊一份熱鬧?”宮南絮饒有興致地開口問他。
“娘娘,您這是折煞老夫了,您明明知道老夫在朝中與宋大人素來不和。”季中忱聽出她話裡的戲謔,連臉色都變了變。
宮南絮漾開唇角,“我只不過是與你說句玩笑話罷了,你不用這麼緊張。”季中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正派守舊。
季中忱只能訕訕笑了一下。
“霍邵庭在你府上可還好?沒給你添什麼大麻煩吧?”爾後,她想起霍邵庭的事。
“一切都好,倒是沒添什麼大麻煩。只不過那個孩子的性子有些倔,有時候連老夫都鎮不住他啊。”
說起霍邵庭,季中忱倒是給她吐了些苦水。
“讓季大人費心了。”她的話裡,透滿歉意。
“不礙事的,他沒有什麼壞心思,只要老夫稍加引導,日後還是有指望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