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但這封信是我從六哥的箱子裡偷出來的,馬上就要還回去,你不能拿走!”
蘇輕鳶忙搶過信札展開,飛快地讀了一遍。
這信上的口吻確實像是大司馬所寫的,落款也是。
甚至就連上面蓋的印,都是兵部尚書的手章。
蘇輕鳶唯一不敢確定的,是信上的筆跡。
她於文墨上不算精通,先前也不曾見過大司馬的手跡,所以辨不出真假。
但內容、落款和印章都對了,筆跡又怎麼會出錯?
蘇輕鳶的心裡,已經有九分相信了。
她戀戀不捨地將書信還給百里雲雁,低聲問:“你又是如何知道崇政使牽涉其中的呢?”
百里雲雁皺眉道:“當然是六哥說的!他說南越朝中早已是千瘡百孔,文武百官各懷心思,除了大司馬和崇政使倒向我們西梁之外,更有蘇將軍和他的門生狼子野心虎視眈眈,還有定國公一派忠正耿直……”
“忠正耿直不好嗎?”蘇輕鳶不解。
百里雲雁昂首道:“六哥說,定國公一派只忠於心中正義,現如今雖然忠心擁戴南越皇帝,可是一旦南越皇帝弒君篡位的傳言得到證實,第一個站出來質問甚至逼宮的也一定是定國公!南越皇帝如今的處境,可以說是危如累卵!”
“弒君篡位?這些謠言……”蘇輕鳶的心頭一陣發緊。
那些謠言,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嗎?
難道又要像上次的滿城風雨一樣,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謠言、所有人都鬧著要陸離給個說法?
這些沒完沒了的麻煩,到何時才肯放過他?
“喂,凡是我知道的,都已經對你說了!”百里雲雁噘起嘴,不滿地瞪著蘇輕鳶。
蘇輕鳶垂下眼瞼,沉聲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六哥既然知道陸離的處境危如累卵,又怎麼捨得把你嫁給他?難道他是打算把你犧牲掉嗎?”
百里雲雁昂首道:“六哥才不會做這種趁火打劫的沒品的事!六哥說了,南越孝慈皇后是我們的親姑母,南越皇帝也就是我們的表兄了,我們西梁怎麼可能幫著外人,跟自己家的親戚過不去?”
這話說得倒挺像那麼一回事。
蘇輕鳶胡亂撕扯著手裡的帕子,總覺得心裡不安頓。
百里雲雁學著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