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小心地護住了肚子。
一番嬉鬧之後,二人有說有笑地攜手回到了永安殿。
這時,殿中歌舞正好,酒已過三巡,言談也漸漸熱鬧起來,各國使臣和朝中文武三三兩兩地湊成堆,不知在聊些什麼。
儘管如此,蘇輕鳶兩人的出現,仍然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其中,有兩個人的眼神格外銳利,幾乎刺得人頭皮發緊。
蘇輕鳶低著頭,迎向其中一道目光的主人:“西梁公主與我甚是投緣,聊著聊著就忘了時辰了。”
陸離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轉身同秦皎說話去了。
百里雲雁向西梁使團的席位看了一眼,沒有回應百里昂駒的目光。
蘇輕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悄悄地向百里雲雁眨了眨眼睛。
陸離忽然回過頭來:“母后同西梁公主出去了這麼久,說了些什麼?”
蘇輕鳶抬起頭,笑道:“不過說些風土人情罷了。哀家從未出過遠門,聽見公主說些策馬放牧、碧野藍天任馳騁的事,便覺得心中為之一暢。咱們南越雖然富庶,到底還是窄仄了些,也該多同西梁兒女往來,開闊一下視野也好。”
百里雲雁抬起頭來看了陸離一眼,忙又低下頭去:“雁兒也非常喜歡南越的風情。不論是市井人煙的繁華,還是小橋流水的雅緻,都比西梁多了一些韻味——難怪天下皆知南越出美人呢,這樣好的水土風物,自然比粗疏的草原更能養出水靈靈的美人來!”
“哦,公主喜歡南越?”陸離勾起唇角,饒有興致地問。
“很喜歡。”百里雲雁微微一笑,含羞帶怯。
蘇輕鳶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
陸離的心中一陣氣惱,臉色都黑了下來。
蘇輕鳶眯起眼睛,疑惑地看著他:“皇帝怎麼了?不高興?”
陸離磨了磨牙,擠出笑容:“哪能呢?朕心裡高興得很!如今天下和平、四海一家,原不必分什麼南越、西梁、北燕,大家共同舉杯暢飲,才是今日今時之正理!”
“皇上所言甚是,雁兒敬您一杯!”百里雲雁站起身來,向陸離舉起了酒盞。
陸離大笑:“好!素聞西梁兒女好酒量,公主可要滿飲三杯!”
“皇上若肯賞臉同飲,九杯又有何懼?”百里雲雁高高地昂著頭,英氣勃勃。
陸離暢聲大笑,果真一杯一杯地陪著她暢飲起來。
蘇輕鳶仍然淡定旁觀,靜敏郡主卻在一旁急了:“你不管管他們嗎?這樣喝下去,肯定要傷身子的!”
蘇輕鳶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放心吧,你皇帝哥哥的酒量不算差,應當不至於敗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下。”
“可是……”靜敏郡主氣得臉色都白了。
她關心的難道是陸離的酒量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拼酒是假,傳情才是真!
這幾杯酒喝完,接下來應該是什麼情節,用腳指頭想想也能想出來了!
“啪”地一聲過後,陸離手中的酒盞被靜敏郡主奪了下來。
“怎麼了?”陸離一臉意猶未盡,責怪地向靜敏郡主瞪了一眼。
靜敏郡主氣鼓鼓地道:“不像話!當著文武百官和這麼多使臣的面,喝醉了怎麼辦?你那麼重,沒人搬得動你,難道你堂堂南越皇帝,今晚要在這永安殿上過夜嗎?”
“你在心疼我?”陸離眯起眼睛,笑問。
靜敏郡主紅著臉“哼”了一聲,重重地坐了回去。
陸離看向蘇輕鳶,卻見她已經接過百里雲雁手中的酒盞,體貼地吩咐身邊的宮女去拿醒酒湯了。
察覺到陸離的目光,蘇輕鳶回過頭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確實太不像話了!人家小姑娘好心好意敬你酒,你跟人拼酒做什麼?就算你能贏,好光彩麼?”
百里雲雁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抬頭笑道:“太后不要責怪皇上了,這幾杯酒我還能喝得下去,不會醉的。”
蘇輕鳶責怪地道:“皇帝胡鬧,你也跟著他胡鬧!女孩兒家家的,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就算不至於醉酒出糗,那烈酒也是傷身子的!”
下面的群臣看得有趣,有人便湊上了一句話道:“西梁公主還沒進宮,太后娘娘就把她當兒媳婦疼了!”
蘇輕鳶沒找見說話之人,倒也不放在心上,只微微一笑,竟像是預設了。
百里雲雁也沒有出言反駁,紅撲撲的臉頰上帶著一點笑容,平添了幾分小女兒的嬌羞之色。
陸離和百里昂駒互相對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