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笑道:“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百里雲雁瞪大了眼睛:“什麼‘百聞不如一見’?六哥這話沒頭沒尾的,打啞謎麼?”
百里昂駒輕敲著桌角,若有所思:“這兩年聽南邊的先生講學,只當南越國中人人謹守禮數,是個呆板無趣的國度,我心裡當真是一百個不情願來。不想近日到了南越都城,聽了一些有趣的傳言,才知道南越的趣事竟有那麼多,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
百里雲雁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哪有什麼有趣的事了?南越女子一個個扭扭捏捏的,說話細聲細氣跟蚊子似的,彆扭死了!若是硬要說誰比較有趣,我倒想見見她們那個風流成性的皇太后!”
正在喝茶的蘇輕鳶嗆了一下,伏在桌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離忙替她拍背順氣,緊張兮兮地攥住了她的手。
蘇輕鳶咳得差不多了,卻伏在桌上不願抬頭。
什麼叫“風流成性的皇太后”?這是在說誰吶?
百里昂駒微微一笑,接過了妹妹的話頭:“確實,那位皇太后視世俗禮法如糞土,算得上是驚世駭俗的一位巾幗豪傑!不過,咱們眼前的這位夫人言談舉止也是極為不俗,想必自身也是一位隨性灑脫的奇女子吧?”
“是嗎?”百里雲雁狐疑地打量著蘇輕鳶,似是有些不信。
陸離攥住蘇輕鳶的手,沉聲道:“貴客為國事而來,卻不進驛館、不訪重臣,反對我南越的女子津津樂道,是何道理?”
“誒,”百里昂駒慌忙擺手,“國事多無趣,我關心那些做什麼?這天地鍾靈毓秀,盡在女子身上,南越的女子可比南越的國事有趣多了!”
陸離聽得連連皺眉。
百里昂駒笑眯眯地道:“閒談許久,尚不知道兄臺大名——這似乎不像是南越的待客之道吧?”
陸離忽然冷笑起來:“怎麼,六皇子竟然不知道?您二位從紙馬店那裡就開始跟著我們,難道只是因為我二人‘粗魯下流不知廉恥’?”
百里昂駒一愣,隨即撫掌笑了起來:“南越皇帝陛下倒是個痛快人,我們本以為至少還要多繞幾百個彎子吶!”
蘇輕鳶抿了抿唇角,微笑道:“只許你們西梁兒女灑脫直爽,我們南越人就只該喜歡彎彎繞麼?”
“太后娘娘既然不喜歡彎彎繞,又為何要對有孕之事矢口否認呢?”百里昂駒微笑著,悠悠反問。
事關重大,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