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一封送給北燕國主去,不如你當這個信使如何?”
“不是……長離,這城牆外面圍得跟鐵桶似的,你讓我去北燕送信,不如直接讓我去送死啊!”段然嚇得臉都白了。
蘇輕鳶撇了撇嘴:“剛剛還說‘上刀山下火海絕無怨言’呢!原來段公子的膽識也不過如此——程耀之一個書生都敢做的事,你卻不敢。”
此話一出,兩個男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蘇輕鳶轉了轉眼珠,避開陸離憤怒的目光,有些心虛。
段然發現了巧處,忙在旁煽風點火:“是啊是啊,程耀之那是真的劍膽琴心,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一個風流人物,也難怪小鳶兒對他另眼相看……”
蘇輕鳶左手握拳,右手推過去用力一握,骨節發出“啪、啪”兩聲清響。
段然打了個哆嗦,藏到了陸離的身後:“太可怕了,你家母老虎要打人!”
陸離立時心情大好,隨手把段然拎了出來丟到蘇輕鳶的面前:“打,使勁打!打扁他!”
段然轉了轉眼珠,“哧溜”一聲躲到了和靖公主的身後。
蘇輕鳶攤開雙手,無奈地道:“完了,打不到了,人家現在也是有人罩著的了!”
段然得意地晃了晃肩,冷不防和靖公主伸手往後一拍,不偏不倚地招呼在了他的腦袋上。
“喂,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段然委屈得都快哭了。
和靖公主眨眨眼睛,向蘇輕鳶笑道:“我替娘娘打過了。”
蘇輕鳶和陸離相視一笑,心情大好。
段然捂著腦袋,一臉哀怨。
直到小路子來報說是毓秀宮貴妃有請,陸離才皺了皺眉頭,回到了正題:“既然段兄不肯去送信,朕只好坐等北燕揮師南下了!”
和靖公主忙道:“北燕使團可以用白雕傳信,比信鴿還好用!今早我看見驛館裡還有兩隻白雕,想來應當不必派人往北邊去的!”
“哦?那就好辦了。”陸離若有所思。
“你真的要寫信給北燕國主?”蘇輕鳶問。
陸離點點頭:“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北燕三皇子貪玩獨自出城狩獵未歸,總比北燕使團背信棄義不辭而別失禮於友邦的好。”
蘇輕鳶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最好順便向北燕國主討個寶貝來,兩國之間以後還能好說話一些。”
陸離向和靖公主看了一眼,笑道:“那是自然的。”
段然警惕地張開雙臂,把和靖公主遮到了身後:“喂,公主的事,我自己寫信求我岳父,不用你幫這個忙!”
“噗哈哈——”蘇輕鳶沒形象地大笑起來。
和靖公主的臉紅得都要滴血了。
陸離誇張地嘆了一口氣:“兩國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一輩子也見不到兩次面,北燕國主如何敢把女兒嫁給你這樣一個不靠譜的東西?我看吶,我還是在京城的才俊之中替和靖公主另擇佳偶吧!”
“長離——”段然跑過去扯著陸離的衣袖,小腔調那叫一個哀怨。
蘇輕鳶一邊揉肚子一邊笑得不可自抑,就連和靖公主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段然終於醒過神來,這才知道陸離是在耍他。
不過,只要能討到媳婦兒,被耍一兩回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算了,他心情好,他忍!
事情已經解決,皆大歡喜,段然也就興沖沖地拉著和靖公主告辭了。
等兩人走遠,蘇輕鳶立刻板起了面孔:“剛才小路子說什麼?毓秀宮?”
陸離扯了扯唇角:“靜敏她……她這一病折騰得不輕,好容易醒了,於情於理我都該過去看看。”
“喲,那您就去啊!臉紅什麼吶?磕巴什麼吶?”蘇輕鳶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陸離無奈地牽起了她的手:“念姑姑多半在毓秀宮,咱們總不能坐視不理。你陪朕一起去,看看她在搞什麼花樣!”
蘇輕鳶點點頭,順便甩開了他的手。
到了毓秀宮,照例是小宮女們熱情地迎著,將二人帶到了靜敏郡主的寢殿。
這一次蘇輕鳶倒是沒有被忽略掉,小宮女們圍著她殷勤地端茶倒水,侍奉得十分周到。
靜敏郡主似乎確實病了,臉瘦了一圈,瞧上去楚楚可憐的。
蘇輕鳶同她說了幾句話就倦了,開始漫無目的地四處亂看。
陸離一時卻走不了,因為靜敏郡主抱著他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肯放。
一個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