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地道出口守株待兔……”
陸離臉色一沉,那士兵忙改口道:“……在出口那邊等著捉拿我們四小姐和定安王的。後來四小姐說是一瓶救命的藥落在了地道里,把總就派我們跟著太醫進地道去找,沒想到地道里岔路太多,迷路了……”
陸離心頭一緊,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阿鳶在你們手上?她如今怎麼樣?”
正問著,隨後又有一隊士兵回來,說是抓到了一個太醫。
進來的正是餘慎。
他一看見陸離,立刻跪伏在地,痛哭起來。
陸離一見他哭,立時嚇得魂飛魄散:“阿鳶她……”
餘太醫忙擦擦眼淚,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其實,他所知道的也不多。
無非是難產、逃亡、被擒,總之沒有一件是好事。
陸離聽完,跌坐在椅子上:“你是說,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阿鳶反而落到了老賊的手裡?”
餘太醫忙抬頭道:“微臣所知的只有這些,但事情未必沒有轉機。娘娘似乎是用術法控制了賊兵的那個把總,後又謊稱找藥,把絕大部分賊兵騙進了地道——此後看守娘娘的賊兵只剩了三十餘人,娘娘和段公子都是擅長機變之人,或許還能想到脫身之策!”
被俘的鐵甲將士聽說“找藥”之事完全是子虛烏有,一個個都氣得臉色發青。
陸離的臉色卻也沒好看到哪裡去:“難產折騰了一夜,她還敢用術法?那豈不是……”
餘太醫垂下頭,黯然無語。
確實,本來已是強弩之末的身子,再強行施用秘術,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說,娘娘此刻已經不在地道里了!”小英子最先提煉出了有用的資訊。
陸離一驚,忙道:“即刻加派人手在城中各處搜尋,同時嚴守城門,絕不許任何人混出城去!”
小英子立刻出門傳令去了。
陸離看著餘太醫,仍有一肚子的疑問不敢出口。
餘太醫知道他的擔憂,卻只能裝作不知道。
他多麼希望自己能說出一個好訊息來。可是,沒有。
沉默許久之後,陸離喚餘太醫起身,向他招了招手:“我問你,阿鳶她……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餘太醫遲疑著,搖了搖頭。
“她可曾怨朕?”陸離繼續追問。
餘太醫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道:“在芳華宮的時候,娘娘一直是盼著皇上來的。後來在地道中,娘娘有些神志不清,說了幾句任性的話——當不得真的。”
“餘慎,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朕?”陸離豈能看不出對方的言不由衷。
餘太醫不敢說,險些又要跪下來。
陸離抬頭看了他一眼:“跪是沒有用的,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
餘太醫不敢再隱瞞,只得實話實說:“娘娘最近這兩個月一直鬱郁不歡,難產恐怕並非偶然。”
陸離立時抬頭看向小路子:“你不是總說她一切都好嗎?”
小路子忙跪了下來:“奴才每次到芳華宮去的時候,娘娘並無異狀,奴才以為……”
陸離定了定神,知道這事怨不得小路子,只得招手叫他起來。
小路子卻堅持跪著:“有一件事,奴才沒來得及跟皇上說——昨日午後娘娘到這邊來的時候,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聽到的那幾句話恐怕不太好……娘娘下臺階的時候走得飛快,淡月在旁邊險些沒追上……”
陸離細細回想了一下,不確定地問:“朕說過什麼過分的話嗎?靜敏在朕的面前常常口無遮攔,阿鳶是知道的。”
餘太醫臉色微變:“只怕娘娘確實多心了。昨日娘娘說過一些奇怪的話,微臣只當她是犯了舊疾胡言亂語,當時並未多想……”
“她說什麼了?”陸離忙問。
餘太醫遲疑道:“娘娘反覆問微臣有否帶刀,說是不能再等了,否則倘有不測,就白忙活了這幾個月。”
陸離聽得一頭霧水。
餘太醫只得又補充道:“落霞姑娘說娘娘是犯病了,淡月姑娘卻說……說皇上想要孩子,還想要娘娘的命。”
“朕要她的命做什麼!”陸離一急,霍然站了起來。
小路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卻不敢開口。
陸離轉過頭,看著他:“有話就說!”
小路子只得垂首道:“娘娘昨日是聽見您說要貴妃娘娘照料孩子,這才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