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她都忘了她屋子裡還偷偷藏了那麼多的東西,竟還被他看見了,不由又羞又惱。
她尋了沒人的時候,偷偷去找那些東西,想著全燒了,免得她總記掛。
可巧又被他碰到,忍著笑捻了本書過來,翻開瞥了一眼,謹姝立馬面紅耳赤地奪了過去,可他已經看到了,記憶還不錯,念給她聽,“婦立於床側,攀夫君脖頸,呈倒掛之狀,若力有不歹,可使夫君扶其臀股,此……”
方唸了兩句,便被她捂住了嘴,他順勢又抽了一張絹帛畫冊,嘖嘖兩聲,撥了她的手說,“阿狸可曾想過,夫君這樣待你?”
“求你了夫君,別說了……”
“你是孤的妻,孤是你夫君,有何說不得的?”
如此這般你推我往地痴纏著,總是免不了最後演變成叫人臉紅耳熱的畫面。
偶爾他會心滿意足地覺著,此生便是沒有什麼遺憾了。又感慨,怪不得歷朝歷代的皇帝,總有那荒|淫無度的昏君。若有一個這樣魅惑君心的禍國妖妃痴纏他,他也不耐去上那勞什子的早朝。
可若是想要長長久久地同她做那歡愉之事,有些事情也免不了要去解決的。
比如這天下。
不是他要不要去爭的問題,是他而今不得不爭。
是故這會兒他回來要同她告別的時候,他心裡湧上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難捨難分的古怪心思。
謹姝正在縫製一個香囊,驅蚊蟲的那種,夏日裡佩戴正好,她針線活做得十二分好,陣腳細密,繡工精湛,上頭一對兒交頸鴛鴦繡得惟妙惟肖,她瞅了又瞅,總覺得這樣實在是有辱斯文,便想拆了重繡。
李偃剛好推門進來了,她便先放下了,起身去迎他,一邊嫻熟地脫去他的外衣,一邊問他,今日可累否?
他低聲同她閒話著,關了房門,忍不住同她親近,她前幾日身子不乾淨,近日裡他又忙軍務,全住在林州那邊了,算一算,他已經近一旬的時間沒碰過她了。
兩個人溫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