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的女子!
因為離得近,楚妱隱約聽見了對方的談話聲,那女子竟然在向蕭棧示愛!
蕭棧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眉頭微皺,表情冷淡。
攔住他的人乃是兵部侍郎的女兒。
“蕭、蕭侯爺,小女聽說你攻下未予國花費了不少心思,我有些好奇,不知你能不能同我詳細說說此事?”盧文雅臉頰緋紅,看著面前的男子,心跳如雷。
她生得小家碧玉,此時紅著臉,惹人疼惜。
然而蕭棧熟視無睹,語氣冷冽:“盧姑娘,好奇心害死貓。”話落,他便準備舉步離去,本來只是經過這裡,沒有想到竟然被人攔住。
這般大膽,同邊塞的女子也不遑多讓了。
他的語氣冷淡到了極點,渾身都散發著不易接近的氣息,盧文雅卻沒放棄。
她父親乃是武將,所以她的性格確實比較大膽,見蕭棧離去,竟然伸出手拉住了對方的袖子。
“蕭侯爺,我、我心悅你。”
蕭棧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諷刺,道:“盧姑娘,若是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你的父親在三年前還參過我父親一本,斥責他辦事不力、不堪大任,想要陛下重罰他,不過可惜,我父親沒等到那天。”
盧文雅的臉色頓時一白,隨後臉色白了又青,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對方話裡的內容實在是讓人無地自容。
她咬了咬牙,“這、這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並不知情。”
蕭棧挑眉:“哦。”
對方的態度敷衍到了極點,盧文雅終於忍不住眼眶一紅,嘴裡發出一絲嗚咽,一抹臉跑開了。
今日這般做,她已經提起了最大的勇氣,被這樣對待,她心中既難受也難堪。
楚妱:“。。。。。。”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想到剛剛的情況,楚妱不由聯想到了自己,當初退親之時她在外祖家,回府之後已成定局。
她想了想,即便是在府中,她大概也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她的身份,首先是忠勇侯府三房嫡女,然後才是蕭棧的未婚妻。
所以,若是蕭棧對她態度再惡劣,她也受了,不過她也不是受氣包,有蕭棧的地方,她還是多躲遠些吧。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楚妱想著蕭棧已經離開了,給青團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剛剛走出門外,結果轉角處的站著的人便看向了兩人。
楚妱:“。。。。。。”
蕭棧:“聽夠了?”
語氣淡淡的,滿是疏離。
青團嚥了咽口水,覺得對方比自家姑娘對外時的模樣還要難以接近許多。
楚妱在看見蕭棧的第一瞬間便整理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雖然心中不自在,可是從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
“只是碰巧遇見,並不是有意的,侯爺見諒。”
她的語氣平靜,就像是對著一個很普通的人說話。
蕭棧頂了頂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莫非你也是在這裡偶遇我的?嗯,就像剛剛。。。。。。那誰?”
楚妱看了他一眼,臉色帶著一絲驚訝,並沒有因為這種夾槍帶棒的話而受到影響。
蕭棧見她這樣,心中不爽到了極點,明明平時裡冷靜自持的人,在她的面前卻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然而楚妱對他心有愧疚,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甚至覺得對方不動手已經很好了。
楚妱在心裡唾棄了自己沒有出息,準備離開。
蕭棧的視線忍不住被她耳間的珍珠耳飾吸引了視線,珍珠再過白皙耀眼,卻抵不過她。
明明已經被退親,兩人再無瓜葛。
可是他心中一直存著疑惑,若沒有忠勇侯府的牽絆,三年前,她願不願嫁給自己,他做夢都想知道,以至於如鯁在喉,念念不忘至今。
然而想到父親存著遺憾過世,他便將異樣的情緒打消了。
如今見對方這樣,蕭棧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暴虐,諷刺道:“楚姑娘,當初蕭家家道中落,我配不上你,如今你對我仍舊不屑一顧,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你?”
“當然,你若是欲拒還迎的話也要有個限度。”
即便楚妱已經做好了被奚落的準備,還是忍不住臉色一白。
蕭棧在話說出口之後便有些後悔了,這種話,或許根本傷不到對方,反倒只會折磨自己。
然而有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