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意外,起身朝男孩指的房間走去。
久安皺眉,上前道:“郡主,公子那應該已經知道您醒了,備好了朝食。”
“無事,我就是去打個招呼,千里之遠的地方都能遇到老鄉,可不能就這麼漠視了。”慕聽筠繞開他,扣響寧蘊的房門。
門很快就開了,寧蘊見到她,意外的睜大眼睛,“筠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我還想問寧姐姐呢,沒想到我們不僅都來了鄆城,還住在了一間客棧,可真有緣。”他鄉遇好友,慕聽筠興致很高,一雙眼眸愈加清亮。
是啊,可不就是孽緣,久安暗自嘀咕。
慕聽筠跟寧蘊說了幾句話,就不想回去了,她對久安道:“你先回去跟夫子說一聲,我和寧姐姐敘敘舊。”
久安想著她身邊還有那兩個禁衛,應當不會有事,無可奈何的回府去。
“寧姐姐來了幾日了?”
寧蘊盈盈一笑,“有兩三日了,寧妹妹何時來的?”
“我昨兒剛到,那寧姐姐可有四處走走,我聽說鄆城有不少風景獨好之地。”她還是從地理志上知曉的,然等哥哥們來了,她估計是去不了了。
“是啊,聽說有什麼‘哭泉’、虎言臺、香梨丘,”寧蘊計上心頭,面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我是來尋親的,不過還沒有什麼程序,所以打算今日去‘哭泉’瞧一瞧。”
“那我也去。”慕聽筠眼睛一亮,瞬時將要回公儀疏嵐那用朝食的事兒拋之腦後。
“筠妹妹也有興趣?那我們相攜而去,也好做伴。”寧蘊得到她的應答後,立時笑道。
半個時辰後,公儀疏嵐在官署聽聞慕聽筠還未回去,雙眸輕眯,毫不理會為清匪一事吵得不可開交的官員們,大步朝外走,久安已經備好馬匹在官署外等候。
公儀疏嵐直接往客棧去,卻聽掌櫃的說:“那位姑娘早就出門了,和另外一位姑娘一起,說要外出遊玩。”
“外出,遊玩?”公儀疏嵐眸色瞬時暗沉,聲線陰冷。
久安頓時臉色也不好了,硬著頭皮上前道:“公子,姑娘應當不會有事,還有那兩個禁衛在呢。”
“調幾個護衛,立即去找,找到後就帶回來,若是不願意回來就告知我地點,我親自過去。”公儀疏嵐眉心抽痛,心底隱隱不安。
“真想將她鎖起來,好乖乖待著。”青年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浮現幾許擔憂,淺淡的一句話細聽能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路上,寧蘊狀若無意的探聽跟在她們馬車後的兩個護衛的身份,得知那是皇上親派的禁衛後,霎時沒了心思,她暗暗擰眉,告誡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然她最近不知為何,只要牽扯到慕聽筠,總會焦躁不安。
公儀家的護衛尤擅追蹤,但慕聽筠天生好動,喜歡新奇物事,在一個地方待不了多久就跑到別處去,暗處護著她的公儀府護衛心力交瘁,不知該如何跟家主交代。
於是,等了近兩個時辰的公儀疏嵐面色越來越差,逐漸轉為冷峻,深淵似的眸底壓抑著冷光與怒意。
寧蘊那個心思不純的女人還在她身邊,她卻還在外面瘋玩,即使有護衛守著,公儀疏嵐也無法徹底安心,唯有讓她在眼底,他才敢舒出心底鬱氣。
隨著蓮花底沙漏的流逝,久安已經不敢看自家公子的臉色了。忽然,公儀疏嵐撩袍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公子?”久安忙急步跟上。
“備馬。”既然她還沒玩夠不想回來,那他就去把他貪玩的小姑娘捉回來。
第40章 誣陷
許是老天尚不滿意沉悶燥熱的空氣; 天色再次迅速陰沉下來,雷聲轟然。未及一刻; 霧靄沉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壓鄆城; 狂風漸起; 將悶熱一掃而空。
彼此慕聽筠正在鳥林園的葡萄藤架下; 她興致高是一回事; 然怕熱的天性是另一回事,還未到‘哭泉’; 她就已經熱得不行,原本嫩白的肌膚也曬出紅痕來,墨蕪急急忙忙再為她披上一層雲綾綢罩衫; 用傘遮的更嚴實了。
等到了鳥林園,她就賴在這兒不動了,葡萄藤架下微風徐徐; 還能吃到甜滋滋的葡萄; 比在外面跑自在多了。不過她一歇下來,就想到公儀疏嵐,無端有些心虛。
不多時,又從林子裡轉出兩個女子,更衣的寧蘊卻遲遲未出。那兩個女子看著就是富家嬌女; 綾羅裙裳,金絲細鈿; 相互嬉鬧著; 隨侍婢女在一旁端茶遞水、扇風湊趣。慕聽筠眼見著天色慢慢陰暗; 暗暗著急,若寧蘊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