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不適的徵兆,就又練了下去。二人一練練了兩刻,先後停下睜眼,奚月終於得以跟楊川說話:“師兄你練的時候……是不是沒覺得冷?”
“冷?”楊川鎖眉,“我熱得很。”
“我看出來了。可我就是覺得冷,起初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但又看了一遍書,練起來也還是這樣。”她說著一沉息,“不信你看。”接著按書中所言又一運氣,再舒氣時,白氣團團散開。
楊川也懵了。
“奇怪吧?我倒也沒覺得難受,是很舒服的涼意。可就是與你不同,這沒道理啊……”
她這麼說,楊川當然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練錯了。但細想下來,也沒覺得有任何不適,自始至終都是胸中雖然灼熱卻又通體順暢。
而研習內功若出了錯,不適感理應是很明顯的。
二人便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且這秘籍被藏在宮中幾十年了,放眼當今的武林可能都沒人能為他們指點迷津。他們便只能先照著書摸索著練下去,過了一個多時辰,先後過完了一個章節的內容。
彼時正值半夜,二人抓緊時間溜回鎮上客棧,依舊躍窗而入,還能好好睡上兩三個時辰。
奚月因為方才奇怪的反應而有些忐忑,因為練內功時遍身發熱很是常見,若有一個人練錯了,她便覺還是她錯了。她很想躺在床上想出個所以然,可不知是不是神功太猛的關係,一種久違的疲乏很快席捲而上,猶如漩渦般把她攪了進去,攪得她什麼思緒都抓不住了。
她很快墜入夢境,做了一個詭異又新奇的夢。
夢裡,很像三年前被門達所害的時候。因為她還穿著飛魚服,正一步步從海里走上岸。
岸上竟然鋪天蓋地的都是冰雪,大塊大塊的白鋪滿了眼前,讓她覺得寒涼,但又沒有刺骨的寒冷。
她搞不清狀況,就一步步地在冰天雪地間走著,走了很遠很遠,遠到已經看不到背後的大海,可還是沒有走出這片冰原。
然後,她隱隱覺得好像越來越冷了。
那種冷意是從身體裡向外湧的,好像比這冰原還冷得多,讓她遍身的骨節和血管都凍得發僵,但又很奇怪的沒有引起任何不適。
與她相隔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