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兵一卒的逼退突厥,沒有造成任何損失,才能從輕處理。
這俗話說得好利人利己是真正的聰明人,損人利己是小人,這損人損己是白痴。
李藝這種損人損己的手段,近乎白痴一列。
所以羅士信向來就沒將心胸狹隘的李藝放在眼裡,只是覺得那傢伙三番四次的找他麻煩,很煩很煩,而他又不喜歡去咬狗,等著機會一棒子將狗打倒打死,一了百了,也就沒怎麼理會他,任由他犬吠。
藉著李藝洩密這事,羅士信也跟著出手,打算將李藝這老狗打倒,但是因為李建成的全力庇佑,讓羅士信有些鬱悶。李建成的地位太高,如同半個皇帝,他一心包庇,羅士信也沒有什麼法子。好在平陽在這個時候出手,將了李建成一軍。把李藝打入絕地。
若是在尋常,羅士信能夠無視李藝的存在,不將他放在眼裡。但是當下要去江南。這一去少說也要十天一月。他不能保證瘋了得李藝能幹出什麼事情來,擔心他在自己請假離開長安後會去找蘇定方、莫虎兒這些親信出氣。以李藝的身份地位,存心找麻煩對付他們幾個還是比較容易的。現在他下了大獄,還給撤了官職,短時間內是難以翻身了。
沒有了外力的威脅:右驍衛的事情找已經上了正軌,有穩重的薛永,機靈的莫虎兒兩人管理。足矣保證無恙。至於天節軍更不用操心,有蘇定方如此了得的大將看管,還能出什麼岔子?
沒有半點的後顧之憂。羅士信此次遠行走的是毫無牽掛。
為了掩人耳目,羅士信與平陽並沒有一起走,他單人單騎先行一步,與平陽約好的。在武關外匯合。只要出了關中。佯裝易名行走,也不用擔心行蹤暴露。
等了大約半日,遠遠便見一行人出了武關關隘,往他這邊走來。
雖然相隔甚遠,羅士信還是認出了平陽一行人,她們太顯眼了:一行十人左右,清一色的女子隊伍,五顏六色、爭妍鬥麗的武士服。把她們襯得像一團團彩雲,由遠處飄來。諸位女騎士之後。還有一亮小巧的馬車,格外的引人注意。
漸漸來到近處,一馬當先的是位身穿白色華美外袍的女子,臉上帶著白色的面紗,遮住了那嬌豔的姿容,只露出一對嫵媚明眸閃露著英氣的眼睛。不是平陽還有誰?
羅士信很想說,面紗雖然遮住了那令人驚豔的容顏,但卻給了他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回頭率一樣高居不下,想了想還是算了,要是不將面容遮起來,情況怕會糟糕。
他迎了上去,左右瞧了瞧,確定沒有人潛伏在暗處,問道:“就十人,會不會少了點?”他知道一般類似於平陽這類王公貴族都會養一些江湖中人作為門客,給他們俸祿供他們吃喝,必要的時候幫著處理一些事情。
江湖中人不事生產,現在又是太平盛世,初唐時期又是史上公認最清廉的王朝之一。極少有貪官汙吏的存在。地方豪俠沒有生活來源,大多都成為權貴者的門客。
羅士信孤身一人是因為他沒有招募這類門客,一是因為不需要,需要人手的地方軍營中隨隨便便都能拉起千百來個人,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二嘛也沒那個精力去打理。
據他的瞭解,平陽是招募了這些門客的。裴青衣就是門客之首,府中的那些劍俾也有一部分是江湖人士。不過更多的是住在長安城郊外的別院裡,因為男女有別,特地分開來的。
羅士信沒有走過江湖,也不瞭解唐朝的江湖是不是跟小說裡的一樣,他自己一人一刀一槍,倒是無所畏懼,唯獨擔心平陽。平陽武藝不弱,但算不得強,只能說是中上水平。對付一般好手綽綽有餘,可如果遇上裴青衣這級別的高手就危險了。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別說李淵如何追究,就連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關。
平陽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無大將軍之勇,自然會對自己保護周全。那些門客聚在一起,目標太大。我早已讓他們化整為零,先一步去伏牛山山腳待命了。至於途中伏擊?我有馬兒踏雪,又有大將軍在側,還穿了尋常刀劍難傷的內甲,自保足矣。”
羅士信聽了放心下來,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以平陽之能,又豈會成為累贅?
一行人沿小路而行,因為隋末動盪,武關之外南陽一代曾經是吃人魔王朱粲的領土。朱粲此人以吃人為樂,大軍所到之處以百姓為糧,致使南陽一代白骨於野,人口絕跡。
朱粲雖為李世民斬殺,但所作惡果依舊影響今日。原本以富庶聞名的南陽,人口卻是稀少,一路小路而行,竟沒有遇到一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