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李道宗這類戰功彪炳的大將,不過也是沙場宿將,憑藉多年功績累積,做到了今日這個位子,能力還是有的。
馬文舉便憑藉著一腔熱血,給高句麗一個漂亮的迎頭痛擊。可隨之張君乂的表現卻大失所望。非但沒有抓住戰機,將馬文舉打出來的優勢擴大,反而因自身的怯戰,受不住壓力給高句麗的左翼軍打的節節後退,動搖了整個右翼軍的陣勢。
唐軍右翼的危局在第一時間便讓劉仁軌察覺,沒有任何猶豫,劉仁軌對身側的席君買道:“右翼情況危機,校尉立刻領捷勝軍前去支援,務必要穩住右翼。不能功虧一簣!”
席君買遲疑道:“可是?”
劉仁軌斬釘截鐵的道:“沒有什麼可是不是的,我這裡還有奎託斯將軍呢,快去!”
席君買往後方看了看,又敲了敲唐軍右翼的情況。一咬牙道:“先生保重!”一聲唿哨,五百捷勝軍轟然而動……
這支名望僅次於李世民玄甲軍的強兵,仿若一個整體。區區五百之數,衝鋒起來卻有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直向右翼衝去。
“奎將軍,你立刻領十名刀斧手。做督戰隊,前去右翼後方。喝令右翼兵卒不許再退,不從者,立斬不赦。”劉仁軌沉著臉,冷靜有序的下達了第二個命令。
就如當初羅士信許諾的一般,羅士信並沒有讓奎託斯在邊境發展。奎託斯與蘇定方、劉仁軌、莫虎兒這些人不同,後幾人有著自身的潛能潛力,就算離開他的庇佑也能成就一番事業。將他們束縛在自己的麾下,反而限制了他們的崛起。羅士信提拔他們發掘他們並非只是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工具,更不會耽誤他們自己的前途。奎託斯因早年悲慘的經歷,自身存著嚴重的不穩定因素,需要有人關照。將他調到身旁,可以隨時照應。以羅士信在唐朝的身份以及他與平陽的關係,將奎託斯調入右衛軍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此次出征,席君買的捷勝軍編入出征的行列,奎託斯這員勇悍的虎將也不例外。
此戰羅士信沒有安排奎託斯出戰,而是賦予了奎託斯保護劉仁軌的艱鉅任務。
不過在任命的時候,羅士信多加了一句,讓奎託斯聽從劉仁軌的安排。奎託斯在心底一直將羅士信視為全新的主人,對之言聽計從,劉仁軌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去做了。
督戰隊是古來便有的一種建制,尤其是亂世。亂世兵卒大多都是強行招募而來的,上下兵卒並不齊心,臨陣脫逃什麼的比比皆是。以督戰隊位於兵卒之後,發現敗逃的兵卒,立斬不赦是一種逼不得已才施展的手段。大唐以得天下,百姓歸心,兵卒驍勇,獲勝之兵,福利極好,一般不設督戰隊。
目下情況不容樂觀,劉仁軌臨時組建督戰隊,正是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臨陣退縮,殺!”
奎託斯在大唐已經生活了五六年,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一個兵卒意圖退過奎託斯,奎託斯猙獰著臉,正想舞動匕首,鬼使神差,反手以盾砸在了兵卒的後心。鋼盾與身體的接觸,發出了震耳般的聲響,那名唐兵便如炮彈一樣凌空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橫死當場。
周邊一同退下來的兵卒駭然頓住了腳步,面對奎託斯猙獰的怒吼,一個個硬著頭皮,重新往前衝了去。
這重新向前壓上去,一個個給逼得步步後退的右翼唐軍頓時發現原先高句麗給他們的壓力已經不存在了,左右分叉裂開的兩撥高句麗突圍兵已經不成建制,三三兩兩的亂作了一團。
最後方的唐軍不明所以,前方與高句麗正面接觸的唐軍卻知道捷勝軍在關鍵時候,扭轉了戰局。
捷勝軍作為特種部隊,他們的任務便是在關鍵時候取得扭轉乾坤的效用。
席君買是羅士信麾下的第一騎將,論馬戰神勇即便是蘇定方也遜色他許多,一根三稜鐵棍配上少林寺的絕技瘋魔棍與伏魔棍,即便是羅士信想要勝他也需要數十招開外。除了一身武藝,他的一手箭法亦是出類拔萃。這還未切入敵軍陣中,以用身上的箭羽先聲奪人:他在得到命令之後,毫不猶豫的奔襲支援唐軍右翼軍。他們是騎兵速度極快,迂迴著繞過了漸漸後撤的唐兵。這尚未與高句麗兵接觸,他取出強弓硬箭將全部精神氣力都灌注在手中的勁箭上,右手一鬆,箭支穿越二百步的距離,筆直地飛入敵陣,引起一陣波動。他連珠快箭,一口氣射殺三人,方才收回弓箭,一鼓作氣直接從側面,斜刺裡將高句麗的左翼軍給截了住。
捷勝軍人數不多,但都是跟隨著羅士信久經戰陣的驍勇之士,以少打多,在他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