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低調,所以他的手絹就是一塊白色的麻布,他繼續自語著:“唯一的缺點嘛。就是大了一點,本想著剪開來。可是這條繡著真的不錯,很像我家以前養的那條旺財,我很喜歡,有點不捨得啊!”
頡利腦袋一蒙,險些氣暈過去!
那是他們突厥的狼頭大纛,汗王的象徵,地位相當於中原的尚方斬馬劍與傳國玉璽,突厥上下大小酋長可汗,誰不想屹立在狼頭大纛之下,發號施令,號令突厥數十萬控弦之士。
羅士信竟然將他來當做抹布來用,擤鼻涕擦手,還將草原上最尊貴的狼,視為狗……
秦瓊、程咬金、蘇定方等人見羅士信演的如此逼真,一個個都啼笑皆非,想不到羅士信還有這個天賦。
程咬金最愛嬉鬧,附和道:“小老弟,你這話說的可不公允……你加那個旺財可是一條神犬。雖然連母狗的打不過,但特機靈。懂人話。這上面的狗,充其量也就是鄉村裡的土狗,那裡比得上旺財了。”
羅士信、程咬金這裡演的入神。對岸的突厥可汗兵勇,一個個氣得肺都要炸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頡利與他身後的狼頭大纛上。
狼頭大纛是突厥汗王的象徵,頡利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狼頭大纛已經丟失的事情。連夜偽造了一個,他們突厥營中不缺少狼皮狼毛,也不缺少以狼圖騰的大纛。頡利用了一個六成像的大纛以次充好,沒人過於注意也沒有發覺。此刻細細看來,真假立辨。
一個個都將羞辱刻在了臉上。
突利瞬間衝到頡利面前。伸手一勾,新任的掌纛使沒料到此舉,“狼頭大纛”給他奪了去。
“你要幹什麼?”頡利氣疾咆哮。伸手去搶。
突利卻早有防範,先一步將“狼頭大纛”丟在了地上,一腳踢到了葫蘆河裡,然後才怒視著頡利吼道:“我想做什麼。是我問你想什麼才對?狼頭大纛是我突厥汗國的締造者阿史那土門一統蒙古高原之後。親自命人打造的汗旗。代代相承,是突厥汗王的象徵。作為突厥汗王,你,你竟然將狼頭大纛弄丟了,還有臉面造了一個假的狼頭大纛?狼頭大纛是我父汗親自交到你手上的,可現在狼頭大纛成了中原人的戰利品,還被他們如此對待。你可對得起我的父汗,我為你感到羞愧。”
頡利面對如此質問。一句話也答不出來,眼中固然殺機四溢。卻也沒有蠢到在這大唐的腹心地打一場轟轟烈烈的內戰。
“喂喂喂,別吵架呀!大庭廣眾的,影響多不好!”羅士信好心好意的說著,但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一眼就看的出來。
頡利見四周突厥可汗望向他的那不滿的神態,心中更是窩著團火怒視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取下了背上的戰弓,搭箭對著羅士信射了過去。
雙方相距八十步,正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內。突厥人本擅於騎射,作為突厥的汗王大可汗,頡利的箭術固然稱不上突厥第一,但也能位列前茅。他手中的戰弓也是突厥少有的強弓,以極北方的鐵木以及突厥一隻活了八十年的老牛死後的老牛勁製作而成的,威力極其可怖。
強弓加上頡利自身的高明箭術,利箭確如流星趕月一般直射羅士信的咽喉部位,箭矢去勢之猛,竟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
八十步的間距眨眼即到,箭矢橫跨了葫蘆河,一個呼吸都不到便已經抵達羅士信的咽喉處。
頡利大喜過望,這一箭若成,大事可定。
葫蘆河南岸的將士都發出了一陣驚呼,有的甚至已經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北岸的突厥兵已經準備做好歡呼的舉動了。
羅士信卻不慌不忙,在長箭至喉的瞬間,手臂上抬,竟然先一步抓住箭尾,將這如流星一般的利箭緊緊的握在了手上。
箭尖離他的喉嚨還剩一個拳頭的間距……
“箭法不錯,就是力量差了點,跟你姥姥學的吧!”羅士信用手指轉著箭矢笑著說道。
歡呼聲瞬間響起!
天節軍上下兵卒見羅士信如此神技,一個個都聲嘶力竭的高呼起來。
原本意圖歡呼的突厥兵,硬生生的將已經到喉嚨裡的話給壓了下去,一個個都以震撼的眼神瞧著羅士信。
在古代對於速度的概念不強,在他們看來萬事萬物最快的莫過於利箭,形容速度,也大多喜歡以離弦的利箭來形容。
可就在他們面前,羅士信不閃不避,身形動也不動的徒手接下了他們汗王的神力一箭,這是何等的了得。數萬道目光盡皆注視在他身上,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歎服,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