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都的救援,說羅士信在邊境陳兵練兵有意攻打朔方。
朔方一地水草豐美,還挽扼大唐的門戶要地,對於突厥也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不可丟失。正考慮著大唐是不是真的意圖強取朔方,考慮要不要派遣一支兵馬支援一下,免得朔方這個軍事要地讓大唐奪了過去。
還沒等他想出所以然來,羅士信兵襲粘怗部落。搗毀阿史那營地訊息傳到了他的面前。
緊接著又收到了多個部落的求援,信中莫不是要將部落的勇士調回,防止羅士信再度襲來。
一連串不好的訊息傳來。直接讓志得意滿的頡利傻眼了,好半響又是憤怒又是不甘的破口大罵,“羅士信這畜牲,處處壞我好事,難道便是老子的剋星不成!”他怒不可遏,同時心中暗恨:自己真是弄巧成拙,突利作為新生勢力。兵力遠不及他,便打算此次強行取勝。特地調動了各處部落的兵力,卻不想讓羅士信鑽了控制。襲擊了他們的後方,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恐慌,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念及此事,他幾乎要嘔血。
“汗王。叢禮可汗、忽而可汗、烏默可汗……一併求見。”
大帳外傳來了親信的聲音。他一連報了六個可汗的名字,與他手中的收到的部落求援信一般無二。
頡利搖頭苦笑,長嘆了一聲道:“讓他們進來。”
一得允許,阿史那叢禮、粘怗忽而、烏默等人先後湧了進來。
“汗王,你要為我做主啊!”阿史那叢禮最為悲慘,兒子先死在前一仗中,想著此次為兒子報仇,在頡利的教唆下。一口氣調集了麾下的所有拓揭、侍衛之士,只餘下小部分的控弦之士護衛疆土。為了給兒子報仇。他的兵將衝殺的最狠,損失的也最為慘重。結果這邊還沒有取勝,大後方卻讓羅士信一舉搗毀,牛羊馬兒什麼的都成了對方的戰利品。想著自己多年的努力奮鬥,幾乎損失過半,一顆心是拔涼拔涼的,一個五十歲的大男人,淚水都嘩啦啦的往下流了。
看著自己這位叔父,頡利也泛起同情之意,咬牙切齒道:“叔父放心,我與羅士信、突利不共戴天,你的仇便是我的恨。我一定會將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給你當漆成溺器,尤其是我那兄弟,死的更是悽慘。此番一但得勝,我便與他不死不休。”他刻意提起阿史那叢禮那死去的孩子,便是想激起他同仇敵愾之心,將他留下來繼續對敵。
阿史那叢禮悽慘的搖了搖頭道:“部落被毀,子民被殺的無處安身,曝屍荒野,成為鳥獸果腹之肉。幸運逃的無家可歸,四散而逃,或為馬賊所劫或為他族所擄,全因我報仇心切導致一切。這大錯鑄成,再不回去彌補。我如何面對將可汗位子傳給我的阿爹?望汗王批准,阿史那叢禮撤軍回去召集四散的族人,為今年冬季早作籌備。”巢穴被踹,阿史那部落經濟物資損失慘重,肯定無法渡過今年冬天,他目前也只能早作準備,聽天由命。
頡利搖頭長嘆,只好道:“叔父一路小心,你也是為我突厥才受此損失。我頡利會予你一定的補償,助你渡過這個冬天。”
阿史那叢禮之後,粘怗忽而、烏默等突厥可汗也先後告辭,都說受到了羅士信的威脅。
這也是草原民族最無法控制的地方,個個部落固然會奉一人為主,但是他們都以自己的部落為先。為了自己的部落,能夠無視違抗突厥汗王。
頡利也看出了這個制度對他權勢的不利,特地重用趙德言、羅藝等漢人為官,便是想著將中原的那一套用在他們身上,改變突厥這種各自為政的情況,建立一個如同漢人王朝一樣的突厥國家。只是到目前為止,突厥上下部落,沒有幾個吃他這一套的。
頡利允許了阿史那叢禮離去,也沒有理由拒絕他們,好言相勸無用,也只能鬆口。
原本佔據絕對優勢的頡利一下子側走了好幾個部落,兵力反而呈現了些許劣勢,比不上突利了。
頡利本來將勝的形勢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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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如此憂傷,在關中的唐王朝得到這個訊息就是欣喜若狂了。
李世民亦想不到羅士信會如此順利,那豐厚的成果讓他這位大唐王朝的太子,整個王朝的真正主事者都看著眼紅。
“兩萬頭羊,三千多有牛,還有一萬多匹馬……”李世民看著這個數額,心底那個悔呀,只恨不得能夠吃一個後悔藥,將原先說過的話給吃下去,悶在肚子裡。
羅士信與李世民在暗地裡有著約定,為何更好的激勵邊兵將士,所搶奪來的物質由他全權處理。
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