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手段。
裴青衣年歲不大。但他師傅卻是風塵三俠之一的虯髯客張仲堅。這位號稱天下第一豪俠的人物,為人仗義,言出必行。深受綠林好漢的敬仰,堪稱綠林之王,在綠林能夠一呼百應,也因如此。在隋末大動亂時期。還曾起了奪天下的念頭。只是因為綠林中人不受管制,品行又參差不一,才放棄了這個念頭,遠走海外。
裴青衣作為虯髯客的傳人,江湖上誰不給她幾分薄面。各種奇人異士那些受過虯髯客關照過的綠林俠士,只要裴青衣振臂一呼,召集個千八百武林人士也是輕而易舉的。
所謂四害王就是當年受過虯髯客恩惠的一個異士,他興趣奇葩。以蛇蟲鼠蟻為伍。當然做不到小說裡那樣,憑著一根笛子幾百米外指揮蛇蟲鼠蟻攻擊人。但深知蛇蟲鼠蟻的習性。有著各種吸引蛇蟲鼠蟻的藥物,只消他在你身上抹上他的藥物,然後放出他的寶貝。那些蛇蟲鼠蟻,必然盯著你咬。
當然這也算不得什麼奇事,不過裴青衣有一次在江南抓到一個山匪,想要逼出匪窩的巢穴。偏偏山匪嘴巴極嚴,任憑她用盡十八般手段,任是沒法撬開山匪的嘴。
無計可施之下,想到了四害王,想到了他養了好幾種能夠吃肉人螞蟻,靈機一動,裴青衣就想到了審訊的法子:將山匪綁起來,然後在他的大拇指上塗上大頭黑蟻喜歡吃的藥水,緊接著蜂擁而上的上大頭黑蟻一口一口的將山匪大拇指上的血肉啃食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個鮮血淋漓,紅中帶白的骨頭。那萬蟻啃肉的感覺比所謂的萬蟻蝕心更加慘一些,受害者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肉,一點一點的讓螞蟻給吃了。才不過三個指頭,山匪熬不住了,將巢穴老老實實的公佈了出來。
此後裴青衣一遇到嘴嚴的就用這法子,萬試萬靈。事情傳開,對於裴青衣,江湖上所有惡徒都存有恐懼之心。但凡不幸落到她手上的歹徒,不用她開口審問,自動的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知道的交待清楚,然後任殺任剮。
裴青衣的兇名也因此傳遍江湖,大多綠林兇徒背地裡叫她瘋夜叉,人前卻恭恭敬敬的喊著姑奶奶。
裴青衣許久不再江湖走動,三獸都忘記這茬了,聽一提起四害王。血豺、惡犬嚇得幾乎大小便失禁,片刻都不敢嘴嚴。
血豺向來是三獸首領,殺手組的首腦,任務什麼一手包辦,知道的最多,毫不猶豫的道:“真正的僱主我們不知,任務我們是透過恩爺接的。”
“那個恩爺?蔡大恩?他幹這一行呢?”裴青衣年紀輕輕,但託虯髯客的福,還沒有人有值得在她面前稱爺。蔡大恩她知道,是洛陽的一個富商,做南北生意,走南闖北那麼多年,黑白兩道混的很開。
“對,就是蔡大恩。”血豺在裴青衣面前,不敢裝好漢,一五一十的道:“蔡大恩一直坐著南北生意,當年天下大亂,他仗著一張臉面商隊無人劫掠,發了大財。可隨著唐朝一統,四方盜匪先後受到圍剿。做南北生意的人越來越多,他幹不下去,也就召集了一些同樣難混的綠林人做了殺手生意。當年我們三兄弟跟隨朱燦的時候與蔡大恩有過往來,也在他的招攬之中。姑奶奶,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嘴不能多,我真不曉得緣由,只是授命來殺鄭小娘子,蔡大恩給了我一副地圖,還有一副鄭小娘子的畫像。”說著,他利索的將地圖與畫像拿了出來,隨即叩拜道:“姑奶奶,我知道的只有那麼多了,你就給我一個痛快的,我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裴青衣眉頭一挑道:“拖著他,先滾到一旁蹲著去,等會在找你們算賬。”
“是是是!”血豺點頭哈腰,毫無半點兇惡之氣,與惡犬一起拖著兇狼,乖乖的蹲在牆角,竟不敢跑。
鄭麗琬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江湖中事,一直也沒有插嘴說話,只是在一旁靜聽著。直到江湖上極具兇名的南陽三獸如乖寶寶一樣遠遠的蹲在牆角後,這才輕搖蓮步將地上的地圖畫像拾起來。
她將畫像開啟,輕輕一瞥,畫中人物大致特徵描繪的極為正確,畫的到有幾分相像。接著又將地圖拿出來,攤開看了一看,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只是片刻就讓怒火取代。
裴青衣瞧也不瞧那三獸一眼,她可不相信三獸有那個膽子逃跑,還劍歸鞘,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鄭麗琬搖頭道:“一個被禁足在家裡的丫頭,能得罪什麼人?”
裴青衣詫異的看了鄭麗琬一眼,略作猶豫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把人揪出來?”
“不需要!”鄭麗琬輕笑道:“我知道是誰做的,想不到為了對付我父親,他們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