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自身的軍事力量,能夠與李世民這個天策上將,十二衛大將軍有對抗之力。
隨著李藝的下獄。李建成掌握朝廷兵馬唯一的依仗便是李元吉。
李元吉作為武將的二號人物,兼任左衛大將軍。
這左衛大將軍負責宮禁宿衛,也就是守衛皇城的軍隊。
天下兵馬以國都兵馬最重。國都兵馬又以皇城兵馬為先。
在古代手握皇城的幾千護衛,遠比在外頭握得數萬大軍更加威風重要。這支軍隊握在手上,就是李建成的底氣。
現在李元吉失蹤,李建成手上的軍權幾乎等於零。面對軍功獨大。軍權在手的李世民。他很明顯的意識到了情況危急。事發之時,甚至於一度懷疑李元吉是李世民派人暗殺的。
因為在他看來李元吉死了,得利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自己這位二弟。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李建成也漸漸發現了此事與李世民無關。他很瞭解李世民,若李元吉真是李世民殺的,以他的尿性,面對李元吉失蹤後遺留下來的龐大真空權力,沒有理由不做好充足的準備動手掠奪的。但事實上面對到手的權力。李世民表現的比他還要猶豫不決,甚至動都不敢妄動。
李建成起初不明白。但細細想來卻也明白了緣由:李世民是怕,害怕這一切是個局是個圈套,引他入甕的圈套。
李世民這是懷疑李元吉玩的是假失蹤,若他大勢侵吞李元吉失蹤後的真空權力。萬一失蹤的李元吉突然回來了,然後借題發揮鬧騰起來,那他就吃大虧了。他盡心竭力的將野心隱藏的那麼好,哪敢哪願那麼輕鬆的暴露。
李建成也由此斷定李元吉的失蹤真於李世民無關,純粹是一個巧合意外。
李建成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物,出現了狀況,不是抱怨而是儘可能的彌補,趁著李世民不敢動手的機會,全力吸收李元吉的權力,不斷的接見李元吉的舊部對他們進行拉攏收買。
這李元吉本就跟李建成走的很近,李建成對於李元吉的那些心腹將領也很熟悉,這拉攏收買起來也沒有費多少精力。
左衛大將軍現在雖然沒冠以李建成的名號,但事實上李建成已經能夠指揮他們行事了。
至少在新的左衛大將軍到任之前,還需要取得足夠威望之前,他們都會聽李建成的命令。
現在李建成最迫不及待的就是要在軍中設立一個領軍人物,來鞏固自己在軍中的地位。
李建成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李藝扶起來,他極少領兵,實在找不到第二個有威望有資歷的人適合當領軍者了。李藝固然存在著嚴重的問題,但對他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可以大用。
其實李建成心中最合適的人選是羅士信,遷都之論後,他多次丟擲橄欖枝,奈何羅士信對他的暗示故作不知。反而婉轉的表示,李淵待他恩重如山,一切以李淵為主。
李建成失望之餘也鬆了一口氣,羅士信只要不站在李世民那邊,對他就無害處。李淵是他最強力的支持者,羅士信支援李淵與支援他並無多大區別。
羅士信不同意,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將李藝扶起來。
其實李建成一直都沒有放棄李藝,時不時的在李淵面前給李藝說說好話,也一直在給李淵洗腦,說是李藝醉酒後的無心之言,並非是存心洩露大唐機密。
這一年半了,李淵耳根子也軟了下來。李藝終究是大唐郡王,一直關在大獄裡也不是個事。就算當初酒後失言有錯,這一個郡王吃了一年半的牢獄之苦,也夠了給他個深切的教訓了。也就同意了李建成的要求,一個月前免去了李藝的罪,將他放了出來。
李建成自然是不滿足的。遇上又說突厥是大唐最主要的威脅,而李藝戍邊多年,有著和突厥作戰的豐富經驗,頗為突厥所忌憚,可堪大用。
李淵尋找李元吉心切,也沒有左思右想,反覆斟酌。覺得李建成說的有理,又度下令官復原職。
李藝再次以左翊衛大將軍的身份出現在了朝堂上。
李建成並不滿於此,左翊衛大將軍地位雖高。卻是一個閒職,沒有實權。
他正琢磨著如何透過李淵給李藝實權,李淵突然來了一個讓他監國,去仁智宮避暑。
這不正是想睡覺。就送了一個枕頭來?
有了監國的權力。李建成給李藝安排一個實權的職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還不只如此,李淵這一去避暑,還順帶捎走了李世民。
這等於是放手讓他吃下李元吉留下的權力,還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