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是作為李建成麾下的第一大將,慶州都督手握慶、原、緣、會、寧、涇、隴七州軍事,可謂榮寵之極,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反了。
要知道李淵今年五十八歲,就要邁入六十高齡了,兼之他因李元吉失蹤一事。大病一場,身體不如以往。到時候李建成繼位,作為李建成麾下的第一大將。楊文乾的前途可謂無比輝煌,讓他不止一次心生嫉妒。
現在擁有如此條件的楊文幹竟然反了!
這李藝想不通也想弄個明白:這其中一定存有他不瞭解的經過。
“不知楊都督來找李某可以要事?”
楊文幹從容一笑道:“來救大將軍性命,免得大將軍死的糊里糊塗的!”
“嗯?”李藝有些驚愕。
“想必大將軍還不知道吧!這天要變了……喬公山、爾朱煥反出東宮,在給我運送兵器衣甲的時候,直接前往鳳凰谷仁智宮誣告太子意圖襲擊仁智宮,弒君謀反。”楊文幹風輕雲淡的說著。
“什麼?”李藝驚撥出聲,念及近日來的異變。心中恍然,肅然道:“那太子呢?太子情況怎麼樣了?”
他早已是鐵打的太子黨,為了向太子效忠。還曾特地沒事找事的與李世民交惡。若是太子失勢,他非但前途堪憂,還有性命之虞。
楊文幹肅然道:“情況很是危機,太子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孤身獨自進了鳳凰谷。現在讓陛下囚禁了起來。這招募私兵、運送鎧甲、弒君謀反。沒有一條不是死罪。太子只怕難以翻身了。陛下意圖誆我入鳳凰谷,我又豈甘作繭自縛,索性反了一了百了。大將軍情況與我差不了多少,我之後就輪到你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你我結為異性兄弟,一起大幹一場。怎樣也好過隨著太子陪葬要好。你若不信,我這裡還有李淵派去我那的使者,你可以自行拷問。”
“不用了!”李藝道:“某又不是瞎子。這些天附近周邊的異動,都看在眼中。早已滿懷疑問。只是不瞭解情況而已,都督如此細說,還能有假?既然都督不棄,李,啊呸,羅某這個大哥就當定了。”
李藝是見過大場面的,太子倒了他的靠山也沒了。李世民一但上位,大唐更加沒有他的位子,現在搏一搏還有機會成就一番事業。他荊州羅家一脈單傳,李淵卻賜他李姓,擅自給他改了姓氏,心中早就吐槽千百遍了。
現在既然要反,毫不猶豫的就叫回了本名羅藝。
楊文幹大喜笑道:“香案什麼的都免了,我與大哥就在此地以天地為證,義結金蘭,一同闖一番事業。”
兩人將長劍插在地上,同時跪了下來:
“今我羅藝……”
“楊文幹……”
“與楊文幹(羅藝)義結金蘭,立千秋之盟。然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皇天后土,明鑑此心,背義負恩,天人共戮。”
不管誓言真假,這立誓之後,羅藝、楊文幹之間的關係立時親近許多。
楊文乾的兒子楊泉也上來拜見叔父。羅藝笑著將佩劍送給了楊泉做見面禮。
羅藝道:“二弟既然已經起兵,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楊文幹豪氣干雲的道:“二弟本想著直接率大軍趁著路程便利,撲向鳳凰谷,先取了李淵的小命再說。到了這寧州,覺得應該先將寧州給攻下來。大哥你想,寧州在慶州東南,與仁智宮只相隔一道山樑,而且是慶州都督府轄下人口最密集、兵源最多最為富庶的州治。我們拿下寧州,隨時可以翻山過來直擊仁智宮,威脅李淵老兒,還能拿下一塊立足之地。”
羅藝聽了呆了半響,嘴巴張了張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威武不凡,氣概了得的楊文幹,腦中忍不住浮現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誠不欺我也。”
這句話本是用來形容那些形貌醜陋卻身懷大謀略大智慧的人物,但此事用在楊文幹身上卻也極為恰當。
楊文幹長得顯眼就如畫像裡的關二爺一樣,氣概非凡,不怒自威,看上去非常的了不起。但是實際上才幹很是平庸,他這造反純粹是膽小怕事,在左右的慫恿下臨時起意,沒有計劃沒有目標。
本來是打算襲仁智宮的,行到半途臨時改了主意,去打寧州,在左右的提醒下,打寧州之前,先拜會一下羅藝,將他拉入陣營,以壯聲勢。
楊文幹最大的長處是能說,配合一副天生的好相貌,就顯得非常能幹。李建成讓忽悠住了,羅藝開始也讓忽悠住了。但這一開口乾實事的時候,羅藝立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