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鍾曰新和張文智這裡受到了清醒過來的曰軍猛烈反擊。曰軍躲在石頭或車輛後朝晉綏軍瘋狂射擊,一時間,晉綏軍出現了傷亡。
一名指揮官見陣地被左右兩隻部隊突破,也顧不得搭救,舉起指揮刀來嚎叫著:“殺機給給。”剛喊完,猛地被一顆子彈打中腦袋,原來,隱蔽在西北角的武國華一槍結果了他的姓命。
武國華擔負著狙擊的任務,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致命的一槍。
白茂龍和付佑軒兩位老兄選擇了一個較高的地方,隱蔽在一塊大石頭後,兩挺機槍打得有聲有色,把一部分曰軍的火力吸引過來,間接支援了張文智他們。
在炮兵陣地南方西側,有兩處曰軍的重機槍陣地,這些機槍憑藉著麻袋掩體,給鍾曰新的部隊帶來了不小的傷亡。二歪本*縱著一挺重機槍,可由於沒有護體,被曰軍的機槍打中腹部犧牲。副射手推過二歪,繼續射擊,可沒打幾槍,也被曰軍的機槍射死,一時間,晉綏軍傷亡巨大。
韓強見曰軍的機槍對隊長他們威脅最大,忙指揮炮手調轉炮口,開始轟擊。一顆炮彈恰好落在一輛汽車上,緊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原來,迫擊炮引爆了炮彈,巨大的爆炸把附近的曰軍炸得屍骨無存,也炸得其餘曰軍失魂落魄。可掩體後的機槍仍然繼續吐露著火舌,甚至有一挺調轉槍口,對準陣地中央射擊,使得剛剛突入陣地的戰士們忙於躲避槍彈。趁此機會,殘存的曰軍紛紛嚎叫著射擊,一時之間,雙手出現了僵持的局面。形勢對晉綏軍非常不利,攻上山的曰軍隨時會趕來增援。
韓強見狀,急得大喊:“你們三人他媽的咋回事,連個機槍陣地也炸不掉。”說完,一把推過小米,眯著眼略微瞄準了一下,然後調整了迫擊炮仰角,小心地放進一顆炮彈,就聽“通”地一聲,炮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地落在一挺機槍掩體裡。猛烈的爆炸連同曰軍和機槍都被炸飛。曰軍的火力頓時減弱不少。
此時,最後一挺機槍仍然對張文智他們形成威脅,如果不除掉它,部隊是放不開手腳的。
韓強再次瞄準,大喊:“小米,炮彈。”喊了幾聲,不見迴音,掉頭一看,原來小米被一顆流彈打中犧牲了。韓強忍住悲痛,從小米手中拿過炮彈來,再次放進去,頓時,一顆炮彈騰空而起,直奔最後的機槍而去。“通”地一下,瘋狂的機槍被韓強幹掉了。
曰軍失去了火力支援,心裡驚慌,開始出現潰逃的跡象。鍾曰新見狀,大喊:“弟兄們,衝啊。”三十幾個人從地上一躍而起,邊跑邊開火。
張文智邊跑邊打槍,等靠近曰軍時,手裡的槍沒子彈了,就順手扔掉,拔出腰裡的匣子槍來,對準曰軍連續不斷地射擊。後來,匣子槍也沒子彈了,當下也來不及裝彈,從背後拔出蒙古刀來,對準一名挺著刺刀的曰軍砍去。這名曰軍見一把閃著寒光的蒙古刀砍來,側身讓過刀去,然後一轉身,三八大蓋的刺刀就刺向張文智。張文智一見,大罵:“姥姥。”刀鋒貼著刺刀的上方就削了過去,嚇得曰軍後退幾步,可張文智哪能讓他如願,疾步上前,蒙古刀一磕三八大蓋,曰軍露出空當,慌得曰軍回槍護衛,哪知卻遲了,張文智的蒙古刀已然將曰軍的肚子劃開一道口子,頓時,曰軍的腸子露了出來。曰軍扔掉槍,大喊一聲:“媽媽。”驚恐萬狀地往裡塞腸子。張文智嘿嘿一笑,一刀就將曰軍的腸子從中劃開。就在張文智剛想喘口氣時,另一名曰軍從背後偷襲,一名火狐小隊的人大喊:“隊長,小心。”說完,猛地撲上去,擋在張文智面前,只聽“噗嗤”一聲,這名隊員身中一刀,曰軍一抽刀,隊員緩緩地倒在地上,一雙留戀塵世的眼睛看著張文智。張文智睚眥盡裂,雙眼通紅,手中的刀挽個刀花,猛然一轉身,也不知他的刀是如何出手的,曰軍的脖子就被切開了一個口子。
高昂計程車氣,加上手裡自動武器多,沒過多久,曰軍就被消滅得差不多了。
韓強一見,也按捺不住衝鋒的慾望,指揮許堯廟和朱學文衝進陣地。等跑到一門105毫米野炮跟前時,心裡狂喜,忍不住湧起一種打炮的念頭,就對許堯廟和朱學文說:“趕快,咱們放幾炮過過癮。”兩人也是好久沒摸大炮了,想法與韓強一樣,見韓強發話,就大聲問:“老韓,打哪裡?”
韓強抬起頭,看見東邊幾里外的一處山崗上有一處軍營,就說:“就打那座軍營,快,就打幾炮。”
三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大炮挪好,此時,韓強彷彿回到了過去,意氣風發,熟練地報告射擊諸元,兩人趕快調整方位,剛剛弄好,就見張文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