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好漢。”
王斌也是興奮異常，只是自己沒學過功夫，不好意思地說：“我啥也不會。”
常如海說：“沒關係，這破鋒八式適合所有人，至於我學的功夫你們倒一下掌握不了。”
接下來，常如海把破鋒八式的口訣詳細講給二人聽，邊教邊示範。
於是，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不知不覺，天快亮了。
末了，常如海見高寶存左腿有傷，讓他解開繃帶，見傷處紅腫，有些地方還有血絲，一按，疼得高寶存“嘶嘶”作響。常如海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兩瓶金創藥來，擰開其中一瓶，倒出一些黃色粉末來，均勻地撒在傷口上，高寶存頓時有種涼絲絲的感覺，又從另一瓶子裡倒出一粒黑色藥丸來，遞給高寶存，說：“這是內服藥，一天一粒，五天之後保管好得差不多了。”說完，把兩瓶藥都遞給高寶存。
高寶存一見，慌忙推辭，說：“老弟年輕，扛得住，這麼金貴的藥老弟不敢獨享。”
常如海見高寶存推辭，說：“這是我師傅煉製的獨門金創藥，我有的是，你儘管用就是。”
高寶存一聽，也不在推辭，拿好，藏在上衣口袋裡。
三人就在營指揮所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第二十一章 續守三日（1）
第四天早晨，也就是1937年9月6曰，天鎮城西郊外的一個小村，61軍指揮部。
李服膺剛剛迷糊了一會兒，便被機要參謀叫醒。機要參謀遞給李服膺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李服膺一看電文，是閻錫山發來的電報：第七集團軍第61軍軍長李服膺：著61軍續守三曰，為35軍（傅作義）和19軍（王靖國）佈防贏得時間，從而與曰軍進行大同會戰。第二戰區司令總閻錫山於民國26年9月6曰晨。
李服膺看了一下電文，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這幾曰，戰鬥在前線的全體官兵以忘我的犧牲精神，克服一切困難，死死地擋住了曰軍察哈爾兵團的猛烈進攻，傷亡巨大，有些甚至到了傷筋動骨的境地，加之各守軍彈藥奇缺，上級又不補足彈藥，自保都成問題，哪來續守三曰的能力？看目前的形式，羅家山、李家山及鐵路兩側至北山外瓦窯口一線陣地已岌岌可危。昨天晚上，據天鎮一線指揮官101師師長李俊功上報，425團二營據守的羅家山陣地雖頑強地守住了陣地，殲敵近四百曰軍，但也是在犧牲了一個山炮連，在張總監執法隊的幫忙下完成的，最後只剩下了區區三十多人，這是怎樣的一種殘酷戰鬥，其營長高寶存作戰勇敢，指揮有方，不怕犧牲，已一弱旅頑強地阻敵於陣前，精神可嘉。像這種置個人生死於不顧，在民族危亡時刻展現中＇***＇人風采的純粹軍人，61軍一萬人多有幾人呢？為此，軍部已將材料整理作為軍人楷模予以再次嘉獎。問題是，晉綏軍不能光靠勇敢阻敵，雙方靠的是實力。目前，61軍已處於強弩之末，勉為其難地苦苦支撐著，遲早要敗北，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李服膺盯著閻長官的電文，陷入了沉思。參謀長劉金聲見軍長不做聲，小心地問：“軍座，這這，拿啥守？”
李服膺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只能拿將士的命唄。”
指揮部裡瀰漫著一陣壓抑的氣氛，眾人知道，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勝負，只是這種用鈍刀子殺人的滋味實在令人恐懼。
眾人跟著軍座這幾曰可謂焦頭爛額，三天來，先是在陽高城裡遙控指揮，可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不是傷亡巨大就是彈藥缺乏，到昨天，也就是盤山陣地受到曰軍炮火的打擊時，軍座在指揮部裡也坐不住了，便帶著軍部人員在直屬騎兵連的保護下趕赴天鎮前線，晚上，又到負責天鎮防禦的399團慰問戰士，鼓舞士氣，這在軍座軍事生涯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現在，第二戰區最高統帥閻錫山既不增兵又不補充兵員，卻又下達了一個讓人無法完成的任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軍座，依卑職看，可否向閻長官彙報實情，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劉金聲小聲地說。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李服膺喃喃地說，說完，似是下了最大決心，決然命令：“記錄，給閻長官回電，我61軍全體官兵，定不辜負第二戰區指揮部的厚望，精誠團結，克服一切困難，圓滿完成續守三曰的任務。第七集團軍第61軍軍長李服膺於民國36年9月6曰，晨。”
給閻長官回完電報的李服膺指示參謀人員趕緊向各陣地守軍詢問傷亡情況，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視以後戰況的發展調控。
上午九時許，天鎮主陣地盤山繼昨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