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們雖為土匪,但自從來個晉綏軍中的人後就不一樣了,此人原先是第二戰區執法總監張培梅手下的中隊長,叫楊勝武,代縣鹿蹄澗人,正宗的楊家第36代孫,使得一手好槍,我是說楊家槍法,當然了,現代的武器也樣樣精通,人送外號一槍封喉,在天鎮一戰中負傷,流落到咱懷仁……”
“等等”,呂繼東忽然打斷於遊海的話仔細問道:“你是說這個楊勝武是執法隊的人?莫非就是斬殺曰軍北辰一刀流兩大高手的人?”
於遊海搖搖頭,無奈地說:“不清楚。”
呂毅心看著呂繼東說:“多半錯不了,這事早傳得沸沸揚揚,是條好漢。”
“你見沒見他的槍,對了,就是鐵槍,是什麼樣的?”呂繼東又問道。
“是兩節槍,到殺人時就接上,拼成一條。我們都見過。”於遊海回憶了一下說。
“這就對了。”呂繼東用力一拍太師椅,直拍得太師椅的扶手“咔嚓”一下斷了,巨大的響動嚇了於遊海一跳。
呂繼東閉著眼睛說:“這個楊勝武是條好漢,殺鬼子不含糊,加之是楊家後人,人人敬仰,這樣的人身上自有一種凜然正氣”,猛然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呂毅心,說:“心兒呀,看目前的陣勢,李丙寅老賊甘心認賊作父,根基未穩,不過是想利用咱父子倆為他賣命罷了。咱好歹也是中國人,不能昧著良心替曰本人服務。這懷仁城是不能繼續呆了,上天或許讓你再次出山,不過,這次出山是打鬼子,不是殺害自己的同胞,你也不必自責。”停了一下,又對呂毅心說:“兒呀,還記得咱祖上有個在戚繼光手下當遊擊將軍的人嗎?”
“記得,是九世祖呂德茂,位居遊擊將軍之職,率遊兵往來防禦於大同和薊州之間,那時,抗倭英雄戚繼光正坐鎮薊州,北邊的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率兵南下,九世祖曾今跟隨戚將軍抵抗過蒙古韃子。九世祖雖沒抗過倭寇,但殺過蒙古韃子,親眼領略過戚將軍風采。”
“還記得戚繼光的那首壯行《凱歌》嗎?”
呂毅心隨即大聲吟道:“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沖斗牛。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干犯軍法兮,身不自由。號令明兮,賞罰信。赴水火兮,敢遲留!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殺盡倭奴兮,覓個封侯。”
“壯哉!”呂繼東猛地睜大眼睛,大聲叫好,此時,眼裡分明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於遊海也被呂繼東激憤的神情所感染,熱血沸騰,有種立馬殺敵的感覺。
呂毅心體內的兇悍之色立現,對呂繼東說:“謹尊父親教誨,兒定當奮勇殺敵。”
“好好,不愧是呂德茂的後代,殺敵抗倭,保家衛國,本是汝輩之責,我老了,這抗曰的大旗理應由你們扛。”呂繼東用手搽搽湧出的淚水,高聲說。
呂毅心轉頭對於遊海說:“你們兩狼山是個僻陋之地,山區狹小,不足以抵擋曰軍的大規模圍剿,這個苗長青也不至於一輩子呆在那裡當個土匪頭子吧。”
於遊海一聽,知道大門大戶人家最注重名聲,讓他們去當土匪,首先思想上就通不過,好在來時山寨已經集體透過投奔執法隊的決定,就說:“還是呂哥想得周到,這個問題來時山寨就已經解決了。”
“投奔執法隊。”呂毅心淡淡地說。
於遊海有些驚奇,看呂毅心的眼睛就不一樣了,急著問道:“哎呀,不愧是學兵團的高材生,不簡單,看問題入目三分。是的,這全賴大當家的父親和苑仲山老爺子等人決定。”
呂繼東一聽苑仲山也在山上,摸摸鬍子,“呵呵”大笑,說:“這個懷仁的老同盟會會員也在山上?”
“是的,主要是因為他老人家的孫女被第三作的偽鄉長*得上了山。”當下,就把情況介紹了一下,直說得呂繼東感慨連連。
“這個苗長青,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那麼沒出息,這樣重大的決定還得長輩決定。”呂毅心笑著說。
於遊海不好意思地看著呂毅心,撓撓頭,說:“你們小時候就這樣相互打趣?”
呂毅心對於遊海說:“那是,我們小時候在一塊呆過一段時間,那時,我比他大,他是個說話遲的人,到七八歲了說話還口齒不清,老被我奚落。”
這時,呂繼東突然插話問:“你們什麼時候下山投奔執法隊?”
“時間還沒定,不過,聽幾位當家的說,等訓練弟兄們一段時間就走。”
“事不遲疑,你們把曰軍的滿汽車軍火劫了,曰軍遲早要注意到兩狼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