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啥樣子。”陪審官傅存懷一聲喝住,士兵們無奈,只好把法繩搭到李服膺脖頸上,算執行了軍令。
執法隊隊長常如海,警衛營連長康增,還有謝濂、張達三等押著李服膺上了汽車,直奔大校場刑場而去……
事後,李服膺的長女李擷英及長子李仁生姐弟倆在常如海的幫助下為李服膺收屍,草草安葬了李服膺,因為在太和嶺口,李擷英姐弟倆得知父親被拘押後,前來看望陪伴父親,而常如海也一直照顧姐弟倆。
安葬了李服膺後,常如海問李擷英:“擷英,以後你去哪裡?”
李擷英決然說:“參加八路軍。”
“也好,以後如果有什麼事,儘管找常大哥,能幫的我一定幫。還有,我不在時,也可直接找趙岐功,他是你的老鄉。”常如海嘆口氣說。
“謝常大哥對父親和我們姐弟倆的照顧。你傳話給岐功,就說我要到延安去了。”
說完,李擷英拉著弟弟的手隱入黑暗之中。
“好的,一定,自己照顧好自己。”後面傳來常如海的吩咐。
第一百三十章 青年領袖梁化之
第二天天還沒亮,常如海猛然聽房間裡的電話鈴驟然響起。
常如海驚了一跳,忙拿起電話問:“哪位?”
“我是閻會長的侍從長劉瑞峰,快,集合隊伍,馬上趕到綏靖公署來,有重要事情要你們執法隊參加,我就在那裡等你們。”
常如海一聽,趕忙大聲吆喝,沒用幾分鐘時間,三十多名執法隊就集合完畢。好在駐地離綏靖公署不遠,只用了十幾分鍾跑步就到了。
門口,劉瑞峰見常如海帶人這麼快就來了,高興地喊道:“呵呵,常隊長的部隊麻利得很嘛。”
“那是,不看是誰通知人。”常如海邊走邊打趣著說。
“具體任務有一個人會吩咐,我只不過是個傳話的人。”
常如海一聽,有些奇怪,問道:“誰這麼派頭,連你也是個傳話之人?”
“是你的的老同學,定襄縣師家灣村人,太原綏靖公署主任辦公室秘書、犧牲救國同盟會總幹事梁化之。”
常如海一聽,心想,怪不得呢,原來是閻錫山的姨表侄。
說起來,這梁化之與常如海倆人是河邊村閻錫山辦的川至中學時的同學,梁化之當時就是個才子,喜歡讀一些外國書,常常出口成章,那時,梁化之的領導才能就得以施展。因為小時候經常哭得嘴唇發紫,長大後嘴唇周圍就留了一圈淡淡的黑色,同學們就叫他“黑圈圈”。後來,梁化之轉入太原進山高中,二十五歲時畢業於山西大學文學系。1932年2月閻錫山復出後,梁化跨進太原綏靖公署,當起了閻錫山的機要秘書,參與機要,曰夜辛勞。個人的才具和工作精神,加上閻錫山的賞識與提攜,梁化之很快就成為山西政壇舉足輕重的人物。一時之間,閻錫山的私人印信和特費開支,都由梁化之掌管;一切機要公文都必須要梁化之蓋印方可生效;閻錫山的一切特別開支,包括給“御用團體”的津貼等費,都由梁化之統一經管。梁化之可以說是閻錫山的一隻須臾不能離開的手。在替閻錫山掌管印信機要的同時,梁化之一步一步地介入到了組訓工作之中。從1932年開始,閻錫山資助的各團體紛紛成立,由於經管著閻錫山的特別支出費用,梁化之與各群眾團體就有了必然的聯絡(各團體的活動經費,定期由專人向梁化之領取)。及至公道團成立,閻錫山對全省人民實施組訓,責成梁化之負責督導。1936年春,自強救國同志會組成,閻錫山自任會長,趙戴文為副會長,梁化之以綏署秘書兼任總幹事,負實際主持之責,統一領導各大小團體。短短的三四年時間裡,梁化之由閻錫山幕後的一個機要秘書,一變而為山西政治舞臺上新興的活躍人物,可謂平步青雲。春風得意的梁化之,大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概,而梁化之也被山西省主席趙戴文譽為“山西的青年領袖”。
進了梁化之所在的辦公室,常如海見有一個長相微胖,帶著眼鏡,鬍子颳得精光,嘴唇周圍隱隱有一圈黑色的人,十幾年的時光過去了,基本沒變,只是身體有些發福。
“常如海,哈哈,老同學。”梁化之伸出一隻手。
“梁化之。”常如海也伸出一隻手,兩隻手在相隔十幾年後再次握在一起。
“來來來,坐。”梁化之親自給常如海倒上剛泡好的茶,熱情地說。
常如海打量了一下樑化之的辦公室,見不大的屋子裡滿是書籍,就說:“還是那樣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