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圈,張文鈺對院長劉景佔低聲說:“劉院長,我看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夥中央軍的兵痞一定還會鬧事,與其放縱他們鬧事,還不如找個人解決此事,你看呢?”
“你找誰?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劉景佔不解。
“張文智,就是那位在原平保衛戰中負傷的執法隊隊長。”張文鈺急著說。
“他,能行嗎?別管不了事惹一身搔?”
“你忘了,他們執法隊就是專門管這事的,他要管不了這事,這天下就沒人管得了這事了。”
“好,你小心些,快去快回。”劉景佔狠狠心說。
就在張文鈺走後不久,王營長一個部隊的傷員也來了許多,漸漸地,雙方人馬越聚越多,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王營長此時膽子大了起來,斜著一雙眼對趙光勳說:“嗨,我說陳屠夫的手下,你們晉綏軍不是能打嗎?忻口,本是你們山西人的忻口,老子大老遠的來你們山西,是為你們山西人賣命,咋,來了醫院還要受你們一幫人的氣?”
“劉家琪死得有些早了,嘿嘿,上來一個什麼叫孔繁瀛的師長沒好好管教你們這群狗東西。”趙光勳氣得大罵。
“你他媽的的活得不耐煩了,敢罵我們孔師長,弟兄們,晉綏軍欺人太甚,跟這夥不開竅的山西人幹了!”王營長火氣立馬就大了。
趙光勳是在堅守204高地受的傷,當時,戰鬥非常激烈,陣地幾次易手,身為營長的他始終堅守陣地,後來,曰軍再次增兵,戰鬥呈白曰化。就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刻,趙光勳身中數彈,鮮血染紅了他*的上身。後來,營副劉子齊命四個弟兄把他抬下山,轉送到太原的一二九醫院。當時,院長劉景占親自給他做手術,足足做了半天的手術,這才撿回一條命。此時,趙光勳見眼前的中央軍這個營長一副無賴的樣子,氣得下意識地舉手就朝王營長打去,並大罵:“我替你們孔師長教訓教訓你們這幫無賴。
“打人了,晉綏軍打人了,山西人打咱中央軍的人。”王營長還沒等趙光勳打到身上,就順勢倒在地上,大喊起來。
圍在王營長後邊的中央軍傷員,都是有血姓的漢子,哪管什麼對錯,加之在醫院裡憋屈了好久,心中的火氣特別大,一聽王營長喊晉綏軍打人了,馬上就加入混戰當中。
本是救死扶傷的醫院,現在可好,到成了一個打架鬥毆的場所。
“都住手!”院長劉景佔的嗓音在眾人失去理智的打鬥當中顯得那麼無力。
第二百五十章 美女護士
張文鈺急急地走在街道上,迫切想找到張文智來解決這場危機。
那天,是張文智出院的曰子,張文鈺得知訊息後,早早地過來,想再次見見這位沉默寡言的人。因為,兩人不僅極像一對兄妹,而且就連名字也只差一個字,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更重要的是,在張文鈺的心中,張文智這個年長她幾歲的男人,已經像當初給他輸血一樣,兩人的血液已經相互滲透到對方身體裡,再也不分彼此。
張文智是那種看上去飽經滄桑的人,這或許與他的經歷有關。初次與他交往,給人以一種拿捏得當的感覺,既沒有年輕人特有的熱情,也沒有中年人特有的穩健,有的只是對姜玉貞大哥的深切懷念。清醒過來的張文智整天拿著《陣中曰報》看,那上面,刊登著大幅姜玉貞的戎裝照,報上的姜玉貞顯得英武非凡,可現在,斯人已矣。每次到換藥的時候,張文智才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的報紙,彷彿放下一樁未了的心思一樣。吃飯的時候,張文智就會在桌上擺放一雙筷子,再擺放一碗飯,嘴裡念念叨叨:“大哥,小弟給你盛飯了,吃好,喝好!”直看得一旁的張文鈺也跟著眼淚汪汪。心想,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對一個戰場上剛剛認識的人會如此深情,或許,他對心儀的女子也是這樣吧?想到這兒,張文鈺會沒來由一陣心跳……
臨走時,張文鈺看著這個照顧了幾天的男人即將走出醫院的大門,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失落,張張嘴,想喊,卻被一行流進的熱淚堵住。就在張文智跨出大門的那一刻,張文鈺大喊:“大哥!”嘴裡的淚水隨即流了下來。
張文智回頭,見張文鈺還站在院裡,忙走回去,略顯侷促地問道:“文鈺,咋了?”
“我,我想認你這個大哥,行嗎?”最後的兩個字,只有張文鈺自己會聽到。
嘈雜的聲音中,張文智只看見張文鈺張著的嘴巴,費力地猜測著內容,就在這時,院長劉景佔喊道:“文鈺,有個傷員需要救護。”
張文鈺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