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你可不能為這件事怪罪秦王。何況秦王曾經立下過那麼多的功勞,偶爾犯點小錯,皇上你得原諒啊。”
這話說的漂亮,看似在為李世民講清,其實卻將秦王放在油鍋上煎熬呢。一段話含沙射影的表示李世民將要造反,也有實力造反。此蛇蠍之心讓李世民憤怒不已,但又不能再次發作。
“兒臣錯了,萬望父皇贖罪。”李世民也開始耍滑頭。你張婕妤不是說我有錯嗎?那好,我認錯,但不認罪。你張婕妤定下基調,我就順著你的基調走,裝傻充愣誰不會啊。
李世民的認錯讓張婕妤一時之間無計可施,縱有心借題發揮也無題可借。
李世民良好的認錯態度讓李淵心中的怒氣稍減,問道:“你不在宏義宮好好待著,出去做什麼了?連朕的傳喚也不理睬?”
李世民可以連消帶打的搪塞張婕妤,卻不敢搪塞李淵,老老實實的答道:“兒臣奉父皇的旨意要離開長安,想在離開前見見各位同袍好友,所以兒臣一早就出門拜訪昔日好友去了。x)待回到府中才知道父皇的傳喚,故而拖到此時才拜見父皇。”
聽到李世民話語中的“拜訪好友”,李淵不禁不然大怒,高聲喝道:“你出去是拜訪好友?我看你是串聯謀反!早有大臣參奏你有圖謀不軌之心,我念你這些年苦戰沙場的功勞不予理會,今天你的兄弟都開始說你有不甘蟄伏之意。離長安,去洛陽?你想都不要想,你今生今世就在我眼睛下邊待著吧!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謀反的?”
李淵的雷霆之怒嚇了李世民一跳,緊接著李世民的憤怒代替了滿心的委屈,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淵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沒有謀反之意,都是別有用心之人在汙衊。”
“汙衊。”李淵輕蔑的看著李世民,接過張婕妤拿來的一摞奏章,用力的摔到李世民面前說道:“看看吧,你自己看看,有多少人參你?莫非列位大臣全是瞎子?莫非滿朝文武全錯了?莫非這天下全是負你之人?”
李世民站起身來,鏗鏘有力的說道:“我不用看,這大唐朝的大臣沒瞎,文武也沒錯,更不是天下人負我。而這摞奏章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的技窮之策罷了!父皇,你若仔細看過奏章就應該知道,這些人即便不是東宮所屬,也是與太子或者齊王走的很近的人。メ他們寫出這也東西不過是胡編亂造一頓,藉以向太子邀功而已。”
“你是說太子誣陷你?你是說這些都是你的兄弟為你挖下的陷阱?你是說為父已經糊塗到不辨真偽的地步?”李淵的責問中帶著輕蔑。
“父皇,我累了。自從‘虎牢之戰’以後我就長居長安,這五年的時間我是苦熬苦守,我要時刻面對著各種明槍暗箭。我寧願帶領三千黑甲浴血疆場,也不想過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我真的累了,我不想走在大街上還要提防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暗殺,我不想赴個酒宴還要擔心被人毒害,我不想面對虛偽小人還要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父皇,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放我走吧,我保證以後永世不會長安。”
李世民掏自肺腑的話卻沒讓李淵感動,李淵一句冰冷冷,硬邦邦的“我活著,就不行。”讓李世民徹底死心了,心底那最後一點希望變成了奢望。徹底寒心的李世民忽然間變的極其冷靜,對著李淵說道:“父皇,你不讓我走,我就留在長安,但是我絕對沒想造反,你要還我清白。”
“那這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清楚嗎?”李淵指著地上散落的奏章說道。
李淵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沒到老糊塗的地步,他只不過是過於信任身邊之人,以親疏遠近判斷對錯,加上性子相對柔弱,容易被人欺騙。三人成虎,身邊的人連續不停的訴說使他真假難辨。作為皇帝本來就高高在上,李淵又是好享樂之人,根本不走出宮門,聽不到底層的聲音,以群臣做耳目,當群臣在太子的壓迫下沒有人敢於直言之時,也就難免會偏聽偏信。
李世民清楚的瞭解李淵的弱點,卻因為自己早年間只顧著戰場殺敵,也沒刻意在後宮尋找援手,而太子和齊王常年在李淵身邊投其所好的大獻殷勤。待到李世民反應過來,李淵偌大的後宮已經被太子經營的滴水不漏,面對著太子苦心經營的人際大網,李世民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面對著已經轉進牛角尖的李淵,李世民索性攤開了,說道“著奏章說明不了什麼。這是太子毒害未遂在前,心虛栽贓在後。這些不過是做賊心虛,反咬一口的手段而已。”
“你就肯定是太子毒害與你,你就肯定這是太子栽贓?”李淵氣的渾身顫抖,手指直直的指著李世民鼻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