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做過這樣不著邊際的夢?”
薛延懶洋洋地繼續剝瓜子仁,“我才不說,多丟人啊,今天是你問了,若不然我要憋在心裡一輩子的。但你一說我才想起來,趕明個我得去藥房抓副藥,男人喝了能避子的那種,最好一次能管一輩子。”
阿梨“嘶”了聲,“你敢?”
薛延嬉皮笑臉,“當著你的面我自是不敢的,我偷偷喝。”
阿梨蹙起眉,想罵他兩句出出氣,但舌尖轉了一圈又罵不出來,想打他兩下,可上下看一遍又捨不得。最後實在沒辦法,側了身子去搶他手裡的瓜子,小聲道,“我炒的,不給你吃,還我!”
薛延一手攥著她的腕子,笑眯眯將殼咬得咔咔響,“可是你又搶不到。”
兩人在裡間鬧得不可開交,阿梨熱得兩頰紅撲撲,薛延最終還是認輸,腆著臉將耳朵遞過去讓她揪,阿梨好氣又好笑,把裝著南瓜子的簍子都搶過來,站起身跑到阮言初那裡,歪著身子不理他了。
薛延自己坐在原地樂了陣,他拍拍手上的碎屑,剛想站起身去哄,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伴隨著一道尖利的女音,“讓他給我跪下!”
而後又是推搡之聲,一人極為憤怒道,“你憑什麼?!我就站在這裡,水是你旁邊的僕婦弄灑的,且又沒有澆溼你,我賠禮道歉了,你憑什麼還這樣得理不饒人!”
再然後,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那女聲罵道,“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不長眼的東西!”
那是店裡夥計的聲音,薛延立時便就聽出來,他臉色沉下來,與阮言初匆匆對視一眼,急忙奔出去。
路過阿梨時候,薛延低聲囑咐,“老實留在裡間,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你都不許出來,懂不懂?”
阿梨點頭應著,“我曉得的!”
門外頭,街道本已經冷清下來,攤販們也收了攤子回家了,地上凌亂地堆著各種油紙與糖葫蘆棍子,還有紅通通的爆竹屑兒。祥子眼圈紅了,捂著臉頰站在一邊,另一個夥計伸直胳膊擋在他前頭,面前是衣著華麗的七八個僕婦,大多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