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幹什麼來的,我著急找你,也沒細問。阿嬤說你可能在這裡,我就馬不停蹄來了,現在又累又渴,從早上到現在我就喝了兩口水,還是街邊的大碗茶,一碗要我兩文錢,什麼水這麼貴,裡頭碎了金沫子嗎?真是的,看我們老弱病殘就訛人,怎麼這樣子。還有你,我辛辛苦苦回來,你……”
胡安和絮絮叨叨說半晌,一抬頭才發現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詫異回頭,只瞧見薛延飛奔下山的背影,拐了個彎,轉眼就不見了。
那一瞬,胡安和覺得他還不如從這裡跳下去來的痛快。
這世界怎麼總是欺負善良單純的人?
……
除夕那日,阿梨的身子已經基本痊癒,除了還有些瘦削外,幾乎看不出病態。馬神醫與劉御醫守著她照看了兩個月,直到阿梨可以自己下地活動後才離開,但到底還是傷著了骨頭,若是路走多了,還是會覺著疼。
薛延給阿梨弄了個帶小輪子的椅子,每日推著她到處走,不肯讓她沾地。
阿梨覺著他小題大做,但每每一對上那雙帶著祈求的黑潤眼睛,她便就說不出話了。
阿梨感覺奇怪,怎麼她生一場病的功夫,薛延變了這麼多。
以前像只刺蝟,現在卻像只狗兒,總是喜歡捧著她的手,也不說話,就那麼幹巴巴地坐著,還笑得很高興的樣子,有那麼點傻,但是意外的可愛。
店裡生意他也不怎麼打理了,就那麼晾著,前段日子還籌算著要將鋪子賣掉,被韋翠娘氣急敗壞說了一頓才暫時不提,但阿梨知道,他沒打消那個念頭。
生病那些時日,她對外界不是全無感知的,有時候薛延與她說話,她聽得到,薛延趴在她身邊哭,她也知道。
阿梨想,那段艱難日子裡,比起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的她,更痛苦的是薛延。所以在醒來後,她對薛延比以往更縱容,幾乎有求必應。兩人有了更多相處時間,恍然似回到了新婚那時,黏膩溫存。
來寶已經兩歲,調皮搗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