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他比古旭還要不安,像是某種預兆,他覺得他大難將至!
坤寧宮內
皇后靠在身後男人懷中,依舊難平心中鬱氣。
男人低聲勸慰著,垂頭親著她依舊細膩白皙的脖頸,“太子年少,皇后莫要過多苛責,再過幾年他年歲大了,步入朝堂便不會如今日般莽撞不知事的。”
說著,那人伸手一個個取下皇后手指上精緻華貴的護甲套扔在一旁,一手與她五指相扣,另隻手則朝她裡衣探去。
兩人在一起時,皇后若氣怒,他總是用這般方式安撫著。
這很有效,特別是對於一個出生高貴,年少被嬌寵,其後卻空守閨房的女人來說。
殿門這時突然被人踹開,獻文帝立於門前,目光冷然的看著兩人。
之前早有傳言,如今卻是親自見著了!
他在東宮放置了許多眼線,卻是忽略了這坤寧宮,竟讓這狗男女逍遙如此之久。
孟捷應當亦料想不到她這女兒本事如此之大。
想到此處,獻文帝朝殿內兩人走去,冷笑道:“可是打擾皇后雅興?”
擁在一處的兩人驚駭的不知如何回話,那男人跌跪在地,俯身求饒,皇后則不知如何是好的立在原地,一臉的驚慌,再不見方才與陸盛對峙的冷漠自持。
有侍衛上前捉拿男子,將其帶入屏風後,扒下男子下裝,見未淨身,便有一人將其壓在地上盤問,另一人則快步出了屏風向獻文帝通報。
皇后慌亂的朝獻文帝走去,“我同他………”
同他如何呢?
不知如何狡辯,於是忽然歇斯底里起來,“這又如何?又如何!”
獻文帝冷漠的看著她,此時,他並不氣怒,甚至有點期待這個女人發瘋。
皇后指著獻文帝道:“你看見了,呵!”
她狠聲道:“早該讓你發現的。”
“你當初娶我本便是利用我,今日此番也是你的報應。”
她簡直是糊塗了,獻文帝向來不喜她,這種醜事,如何成了獻文帝的報應。
陸盛立在眾人身後,安靜的瞧著這一幕。
獻文帝回身看了他一眼,對一旁的侍衛道:“將那人帶出來。”
男人被侍衛挾持著步出屏風,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著了皇后的道。”
假太監,情急之下慌不擇路,早忘了偽裝聲音。
陸盛脫力的靠在門扉處,看著麻世金在獻文帝的命令下將那人殺死。
人死在皇后跟前,她突然害怕起來,愈發歇斯底里,一邊朝後退去,一邊道:“你們想對本宮做什麼,我是當今皇后。”
侍衛逐漸逼近,她跌坐在地,捧著腦袋道:“你們不要過來,我是孟捷之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若敢動我……”
獻文帝目光驟然變冷,他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提及孟捷。
“將皇后拿下!”
“不要!”皇后忽然朝陸盛方向跑來,一把抓住他手腕,驚慌道:“快去告之父親,讓父親救我。”
陸盛沉默著看她,臉上已是失了血色。
他低笑著將皇后置於手腕的手挪開,掀開衣襬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母后失德,還望父親責罰,但母后十月懷胎生下兒臣。”他深吸一口氣,將頭置於地面,“還望父皇留母親性命。”
皇后似見著希望般,眼睛亮了起來。
她兒子在替她求情,她父親也會保她的,她不做皇后便是,她可以去寺廟,去當尼姑,一輩子青燈古佛相伴,只要活著就好。
人最怕的大抵還是死。
獻文帝看著陸盛,目光復雜難明。
最終,皇后被困於坤寧宮一隅,獻文帝隨同眾人離去,他未叫陸盛起身,陸盛便一直俯跪在地。
季臨淵離去時,垂眸看了一眼太子身影,只覺得他俯跪在地,上半身貼著地面像是一張薄薄的宣紙。
古旭在殿外等著陸盛出來,卻撞上了原路返回的獻文帝,她避無可避,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她將自己視作鴕鳥,埋頭看地,便也不會有人看她。
下頜忽然被人用力捏住抬起,她撞上獻文帝冷漠的目光,在那目光中,她察覺到一種荒誕的笑意。
他是在笑什麼?
“長的愈發像你母親了。”獻文帝低聲道,打量片刻,隨即放開古旭起身離去。
麻世金踟躕片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