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到了,要是介紹我,就說我是你的表妹!”
表姐變表妹?荒唐幼稚!
尤伯渠扯著嘴角故意嚇唬她道:“場中多是皇子,且太子也在,在他們面前撒謊是要殺頭的!!”
程素瑤果真被嚇了一跳,轉念又問:“場中人除去靖王是不是都比我小啊?”
尤伯渠撇嘴,大踏步朝宴席中心走去,“這不是你早該知曉的嗎?”
程素瑤於是不甘心的跟在他身後進入宴席。
這時,陸曄正被眾人擁著從宴席中出來朝新房走去。一群人和兩人撞個正著,有人不滿的嚷嚷道:“尤伯渠你怎麼才來?這都什麼時辰了。”
尤伯渠聽了,立馬甩下程素瑤擠進人群中,“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反正不錯過鬧洞房便是了。”
他一走開便暴露出身後的程素瑤,眾人中,孟澤言眼尖嘴賤,立馬道:“這誰家的小娘子,臉這般白,快比上天上的月亮了。”
他如今傷好,只是留下殘疾,走的久了,腿腳泛酸,亦無法手提重物,但大抵還是比瘸子陸曄要好上一些。
程素瑤見他打趣,也不害羞,斜了他一眼,最後嫌棄他個頭矮,很快便挪開目光。
這時,尤伯渠方才開始介紹,“這是我表姐,名喚程素瑤。”
再沒有多的話可說了,程素瑤隨即溫婉的笑著朝眾人附身行了一禮。
調侃了幾句,這群人又將目光轉向陸曄,擁著嚷著一股腦將他朝新房攛掇去。
百里虞揚是其中清流,恭賀了陸曄幾句後便起身離席。
陸盛見他離去,未有追隨,飲下杯中酒後起身同鬧洞房的眾人一道離去。
他今夜貪酒,體力不佳,被眾人擠壓著落了後,待他微微清醒一分時,發覺鞋子都被擠掉了一隻。
他此前在邊塞作戰,生死相搏,手中染血無數,回道京都後只幾日,卻是出現鞋子被擠掉的情景。
他怪異的笑了聲,回身拾起自己的鞋子穿上,抬頭時正巧撞上了那個臉白的小娘子目光。
古旭肌膚亦十分白嫩,於是,他不由自主的便朝那女子多看了幾眼。
臉是真的白!胭脂水粉塗抹的太厚,臉皮白的有幾分僵硬。
程素瑤此時不知他身份,見他打量自己,膽子便大了幾分,走近道:“可有被擠著何處?”
陸盛未理會她,低頭沉默的穿鞋。
程素瑤又道:“我剛見你腳被踩了好幾下。”
陸盛接嘴,“這確實,鞋都被踩掉了。”
他貪酒後臉色微醺,一言一行都帶著無法掩飾的懶散。
程素瑤只覺得他模樣生的俊俏非凡,言行又很是可愛,連鞋子被踩掉之事在她眼中看來也是可愛有趣的一面。
她不由得笑了笑,彎著眼睛道:“還能走路嗎?要是能走,那我們得快點跟上,要不就沒熱鬧可看了。”
她這話提醒了陸盛,陸盛三兩下穿好鞋,大踏步的追上前方眾人。
程素瑤跟在他身後,等到了新房,她也不黏著尤伯渠了,只刻意的站在陸盛身側。
這熱鬧著實有趣,鬧洞房鬧的便是新郎新娘,新郎陸曄性子溫和,新娘舒婉臉皮又薄,兩人被眾人攛掇著在喜婆的主持下玩了許多‘過火’的遊戲。
程素瑤看的入迷,卻也抽出精力悄悄打量陸盛的側臉。
陸盛側臉弧度順滑有致,鼻樑精緻秀挺,眼睫比新娘子還要長上一分。他不笑時,從側面看去,只覺得他安靜且乖巧。
只是今夜他很是沉默,即便在如此熱鬧的氛圍中,程素瑤亦瞧出他有些不對。
程素瑤在心中默默總結,卻也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她笑的正歡,冷不丁腦袋捱了某人重重一下,她吃痛抬頭,見著的卻是尤伯渠那張馬臉。
“傻笑什麼?人都快走光了,你也別在這礙眼。”
他這一提醒,程素瑤才發覺鬧洞房已近末尾,新房中人幾乎走光了,只留下尤伯渠和她二人以及喜婆、丫鬟。
她訕訕的點頭,朝主人告別後,忙提著裙襬跑了出去。一出門,發現陸盛正同一名男子一道朝外走去。
她不好追上去,於是一邊慢悠悠跟著,一邊問身旁的尤伯渠,“那個人是誰?是皇子還是哪家的公子?”
尤伯渠定睛一瞧,問:“兩個人,你問的是誰?”
“當然是高的那個!”
“呵!”尤伯渠忍不住笑,“不管高的矮的,你都沒希望。”他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