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證據不足且其中牽涉較廣,暫未下令處決。
如今兩月過去,判決結果遲遲未出,陸盛知曉其中有人施了手段,加之昨日宣佈立古旭為後時有人諫言,他便也未等下去,今日直接按頭處理,只例外留下另一王姓家族關押天牢待審。
新皇登基、冊立皇后、長子長女誕生,他皆未大赦天下,如今行事還如此狠辣。但他也未做絕,留了一線,只其餘被他點名的那幾大家族,卻是再無一個活口。
下朝時,朝臣神色各異,卻又皆有幾分緊繃之態。有人聚在一處閒聊,有的人,卻是走的十分匆忙。
至御書房的路上,陸盛令李成年派人去查探名單上可疑的朝官,語氣冷漠,“這些人包藏禍心,如今朕將其餘幾家滿門處斬,卻獨獨留下王家,他們必定疑心,會令人去查探詳情,你趁機查出他們安置在天牢中的暗線,朕要把這些人連根拔除。”
新朝將立,他這是要立威!
李成年頷首離去,少泉則上前一步,接替李成年候在陸盛身旁。
陸盛行至御書房時,看見案桌上高高疊起的一堆奏摺,眉頭皺了起來,這得批到什麼時候!
想也未想,他轉身離去,動作雖是十分瀟灑,卻也未忘記吩咐少泉將奏摺移至養心殿。
養心殿內
古旭用過早膳後,終是有了睡意。她睡下後,隔壁屋的一雙子女卻開始大哭,索性離的有些遠,那聲音卻也未擾著她。
陸盛上前,撩開垂簾看了古旭一眼,又去隔壁屋看望一雙子女。
嬰孩哭,不過三種情況罷了,餓了,尿尿,身子不適。
他來時,奶孃已餵過奶了,又著心觀察著嬰孩情況,女嬰永安已經不哭了,乖順的躺在床上睡覺。男嬰長業卻是一直哭叫,那聲音之大,陸盛都覺得吵,永安被他吵醒,跟著嗚咽了幾聲,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貓叫。
他聽著聲音,便去看永安,見她長的白白胖胖心裡很是喜歡,伸手去抱嬰孩,“孩子給我看看。”
奶孃小心翼翼的將嬰孩放在他懷中,神情忐忑道:“皇上,您得用手託著公主後腦勺。”
陸盛照做,這時,一旁的長業又開始大哭,他隔著老遠瞅了下,未走近去看,直接抱著永安走了。離去時,吩咐道:“待長業不哭了,抱至養心殿。”
永安被他帶離,因著遠離了長業的哭叫,她漸漸的安分起來,開始睡大覺。
陸盛抱著永安,輕手輕腳的放在小床上,小床放在古旭床榻旁,離得近,她轉頭便能瞧見。
陸盛看了永安又去看古旭,最後覺得這娘倆真是像,都白白胖胖的。
因著古旭未醒,他便趁機去批改奏摺,至午膳時分,奶孃抱著長業進得殿來,陸盛接過,輕輕的將他放在永安身旁。
這小床是定製的,中間有隔斷,避免兩個孩子壓著。
陸盛垂頭看著,想著在古旭肚子裡時,永安是真能吃,白白胖胖的,長業卻有幾分乾瘦。
他安靜的看了半響,忽然便莫名其妙笑了起來,總覺得自己這次是賺大了。他心情好,轉頭批改奏摺時下手卻愈發狠決。
因著身後古旭同兩個孩子都在睡大覺,午膳時,他是獨自吃的。
太皇太后此時尋了過來,一旁的趙煥茹在即將入殿時接過宮人遞來的食盒,上前道:“皇后娘娘生產體虛,民女做了一些女子坐月子應吃的膳食。”
“放著罷!”
陸盛起身,上前道:“皇祖母前來是來看望長業同永安罷。”
“正是。”
昨夜她年老支撐不住,早早離去,如今聽聞古旭誕下一子一女很是心喜,於是前來探望。
她轉身,示意趙煥茹提著食盒上前,慈祥道:“皇后如今睡下了嗎?若是醒著,正好進補。”
“她未醒。”
陸盛令宮人接過趙煥茹手中食盒,又朝太皇太后柔聲道:“還請皇祖母探看永安同長業前先進隔壁屋換上新衣如何?”
“怎麼?”太皇太后神色不解,“皇上這是嫌棄…皇祖母?”
“並非如此,只是皇祖母身上香味太重,太醫說這對嬰孩不利。”
其實沒有這個說法,這是陸盛瞎編的,只是他單純的覺得這味道難聞,連帶著同她待久了的趙煥茹身上亦有了這種氣息。
太皇太后無法,因著想探望兩個重孫,便也隨著宮人去隔壁屋換洗。
趙煥茹未隨太后前去,她見一旁案桌上放著一堆奏摺,便道:“皇上甚愛娘娘